安郡各處街道,都是熱熱鬧鬧,紅紅火火,鑼鼓嗩吶響個不停。
陳遠好奇地扎進人堆,扒拉著一個兜帽男人的肩膀。
“兄臺,這是什麼事?”
那男人回頭,看見了渾身髒汙且充滿酒氣的陳遠,忙嫌棄的擺了擺手,
“走開走開,哪裡來的乞丐,臭死了!”
陳遠被推了個趔趄,往後倒退幾步,才聽著身旁有人耳語交談。
“哎呀,如今道姑的勢力,幾乎可以和佛谷分庭抗禮了。”
“是啊,當年吶,那鬼佛又是下山獻祭,又要食人血肉,但不知被哪裡來的一劍,劈去了半邊身子,常聽人說,當時尋遠道姑也在場,估摸著,就是道姑殺得那鬼佛威風!”
“我覺著也是尋遠道姑做的,要不然,佛谷也不會對尋遠道觀忍讓,讓我們號稱‘佛國’的齊國,如今有了兩家……”
“都說道姑這次巡國,是要納新徒,且有意與佛子聯姻,如此,鬼佛這廝,怕是要被架空了去!”
“出家人怎能聯姻?”
“哎呀,你懂個屁!佛子只參透佛法,卻不成佛,他說他只是修士,修佛道而已。”
“尋月道姑也不是道姑,只是修習行善的道法而已!如今道姑巡國,正好輪到了咱福安郡,待會機靈點,如果能入了道門,怕是要飛黃騰達了!”
“這樣啊……”
陳遠聽去了全部,拖著破爛衣裳,越過人群。
看到那高大的轎子,垂簾瀲灩,數百修士圍繞,儀仗盛大,隔著透明垂簾,可遙遙看見,那其中坐著的,高高在上的道姑。
陳遠目光微變了變,呢喃了句,
“轎子裡的人……我認識啊……”
旁人聞言,皆向後而看,見是個衣衫襤褸的臭乞丐,都是不屑搖頭。
“一個天上鳳,一個茅坑石,這還能還認識?說鬼話呢!”
“這乞丐我認識,啃老的,家裡的屠戶爹都快養不住他了,球錢兒沒有,賭鬼一個!”
“怪不得,走走,離遠些,有此人站這,也影響了我們這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