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有所感,陳遠離開路上,微側頭瞥了一眼。
東南王到底也有假仙修為,目力過人,這一看頓時心中猛地咯噔了下:
此人竟與仙師長得如此相像!
莫非是仙師的孿生兄弟不成?!
除了這一頭白髮,這破破爛爛的白衣之外,與仙師的模樣幾乎差不離了。
若不是知曉仙師還在永安享著清福,東南王都快要懷疑這人就是仙師了。
心中驚惑不止,便默默收起了剛才立下的永安旗,扭頭,對著身邊三五大頭兵道:
“情況有變,這兄弟互奪天下,咱只能當個看客,走,回永安!”
“啥?”
大頭兵一臉懵的對視,卻聽得東南王喃喃道:
“狗血哇……狗血哇……若是這兩人真的對上了面,是打一架呢,還是同飲酒呢?”
此日起。
大蜀江山歸了原主之手。
有幸那躲在紅漆柱子後的少年皇帝,長孫孤脈,在陳遠與大蜀國師的交戰中活了下來。
至於這爛攤子,他既是沒能力處理,也會有前仆後繼的從未露過臉的官員上來請柬。
首當其衝的,便是那邊疆州的神通境州主。
少年皇帝正迷糊,便看到那神通境州主扒拉開一群官員,上前大聲道:
“陛下年幼,身邊無輔佐之臣,且這朝堂上難保有前國師的黨羽,如今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大蜀投靠那北邊的……永安。”
“譁——”
一眾官員炸開了鍋,譁然一片,還未來得及斥責,便聽著那少年皇帝揉著耷拉的眼皮,大聲開口:
“你字多,就聽你的。”
邊疆州州主這才滿意告退,派了人手又去請回程路上的東南王。
眾官員這才從懵逼中緩過神來,忙是對著少年皇帝又是作揖,又是叩首:
“陛下,萬分不可啊!國師已逝,大蜀而今便是新的大蜀,是長孫一脈的大蜀!若並了那永安,豈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料!”
“是啊,永安說到底也是後起之秀,其中實際掌權者仙師,也不知是個肉包子還是個屎包子,若是第二個國師,我大蜀豈不是又要經受萬年劫難?!”
“陛下,臣斗膽問,難道大蜀數萬年來的威望與尊嚴,就要毀在你之手中嗎?!”
“而今陛下年幼,且傳國玉璽早被國師掌控,依臣之見……若哪位皇子得了傳國玉璽,那這大蜀,便認誰為皇帝!長孫雖是孤脈,但實話說,臣家中還藏有一位庶出旁系!”
看著一眾舊臣咄咄逼人,那少年皇帝,卻是輕輕一笑。
“你們是在威脅朕?”
這話音一落,這些官員皆是怔住。
怎瞧著平日裡畏畏縮縮的少年皇帝,今日好似有些變得不一樣了?
“還有私藏旁系餘脈,來要挾朕的帝位?”
“好大的狗膽!”
少年皇帝猛地一喝,從腰間抽出一物,便是那玉石雕刻的傳國玉璽。
“北州州主何在!”
先前那上前諫言的邊疆州州主,又站了出來。
“陛下吩咐!”
“賊寇餘孽,國師黨羽,一一誅之!方才威脅朕帝位之人,你且記住了臉面?”
邊疆州州主拱手道,
“臣過目不忘!”
“好,好!鎮殺之!”
砰。
邊疆州州主亦是神通修士,錘殺幾個天人境官員,自是手到擒來。
很快,血染了一地。
拎最後一位挨宰的官員時,這州主突來了興致,竟附在其耳邊,小聲道:
“真當我鎮守北州,與那位永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