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即死,渾身骨肉化作一塊不規則的圓丸,跌落在地,而後在熱浪之中,衝向天際。
“丹火,是丹火!這龜兒子將我們當丹煉!!”
萬餘天驕紛紛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前有丹火阻攔,後有蛟夫吞食,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此間,有一白髮白衣男子緩步走出,聲音不算大,但擲地有聲,聽其一言,心中躁動慌亂便消散些了。
“別白費力氣了。”
“這丹城從外圍看,便是一口爐子,你們挖了一年的礦,難道就沒有注意過麼?”
白髮男子的話一出,眾人紛紛回憶,卻狠拍大腿,心道果真是如此!
“十帝宴是陰謀,但也是陽謀,你們中人不乏有族系長輩知曉實情的,但為了家族興盛,還是將你們送到了這來。”
轟隆!
晴天霹靂!
有不少出身大族世家的天驕,心中皆是一震。
或想起家中長輩並沒有叮囑什麼話,只是紅著眼送他們離開之時,卻是十足的痛心疾首。
便有人實在崩潰,便大罵道:
“你知道又有何用!你不也在這陰謀中麼?!何必又挖苦我們!”
白髮男子輕輕一笑,面容讓人瞧不真切。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知其謀,而以身入局。”
“都他媽快死了還在這裡裝逼!”
有人唾罵道,便再嘗試出去的法子。
少些天驕冷靜下來,看著這白髮白衣,卻想起一年前的“狠人”傳說。
寧如雪與落雨,修為在這些天驕中算不上強橫,也被擠在一旁,只聽得前面有人說些什麼,惹得人群躁動。
“寧姨姨,完蛋了……這次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寧如雪眼神悲慼,看著那蛟首發狂,不停吞人。
“陳遠沒找到,命也要交代在這裡,這個負心漢,若他在,我定要揍他狠狠出氣!”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落雨心想,寧姨姨明明是為找陳叔而來,也因找陳叔而陷入死局,但她卻沒有一點怪罪陳叔,只是說要打他出氣。
“寧姨姨,落雨好怕。”
落雨化作一隻小白狐,跳進寧如雪懷中。
白衣如雪,與躁動人群分割開來。
“乖,一切都會過去的。”
溫度越來越高,有些修為孱弱的,身軀已經開始融化。
骨肉化丹,煉作人丹。
這便是大帝續命的手段。
外圍被陣法融煉的人丹,已經飛入穹中,被法相分食。
法相之間,有震耳笑聲傳來。
不少人卻已認命,站在原地等死。
一些一等寰宇的世家天驕,便也知自己的死能為家族換來好處,倒也沒那麼激憤了,只是原地盤坐,脫去衣衫,汗如雨下,面如死灰。
道院中。
安景忽覺得胸口頗是疼痛,撕開衣襟一看,便見胸膛處有一枝丫破胸而出。
血肉裹滿了枝丫,帶來生,又沾染死。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我安景一生不追名,不逐利,只為修行,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許不應見了,也是頭皮一麻。
再見道院另外三人,除了阿慶以外,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了異狀。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難道老子也要變成這樣?!”
許不應只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再看那蛟夫瘋狂吃人,只覺得想要嘔吐。
阿慶聰慧,哪怕現在害怕得要命,卻也分析出了道院幾人的情況。
“安景兄,你……你修為最高,吸食道蘊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