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沒有理會那抹微笑,而是往回走了幾步,拉著沈霖前行,這個舉動無形之中給了沈霖一種安慰,她的公公婆婆正站在路邊等她。
沈霖不再回頭看,跟著魏徵走到公婆身邊,公公看著望著那抹背影笑問:“怎麼,認識那女人?”
沈霖慌忙理了理髮梢說:“不認識,不認識。”
婆婆牽過沈霖的手說:“那我們走吧,時候不早了。”
“好,走吧。”沈霖依舊回頭望了一眼,那抹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沒出現過一般。她看了看身邊的公婆和小叔子,內心產生了一種疑惑,自己會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魏嘉文的笑容一如他生前一樣溫暖,墓地前躺著一束新鮮的白玫瑰,毋庸置疑,這是剛剛那個女人留下的,大理石階上留下一捧灰。沈霖注意了一下,並不像是紙錢灰的顏色。
婆婆第一個發言的,“咦,有人來過了,誰這麼有心,居然比我們還早。”
公公倒沒覺得奇怪,說:“應該是要好的朋友吧。”
魏徵一言不發地擺上祭品,婆婆絮絮叨叨地對著魏嘉文的照片說話:“嘉文,我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我們都挺好的,魏徵要結婚了,你爸爸最近把酒也給戒了,真不容易,還有,霖霖比以前更漂亮了,你也看到了吧?嘉文,媽媽想你……”
說著說著,婆婆便嗚咽起來,整個墓地靜的連只鳥也沒有,婆婆的嗚咽聲更顯淒涼。她哭著,大家的心裡都不好受,公公拍著輕輕地拍著他老伴的背,說:“行了,別哭了,嘉文看見你哭,他也不好受。”
沈霖看著婆婆的眼淚卻沒哭,拿了一把香點上,分給各人,井然有序主持著拜祭儀式,最後收尾,幫著魏徵一同把那些祭祀物品拎回車上。
期間她一句話也沒說,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沒什麼可說的,她只知道自己胸口很悶,喘不過氣來。
沈霖在杏林吃了一頓沉悶的午飯,飯後打算在婆婆房間小躺一會兒便回島內,可沒想到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下午,一覺醒來已是華燈初上,程亞通打了兩個電話也沒聽見。
今天的事,她並沒有提前和程亞通說過,他們之間尚且還沒有涉及到她第一次婚姻,所以沈霖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提。他給她發簡訊說他有事回一趟同安,過兩天回來再聯絡。
出得房門,三道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她身上,婆婆先上前,開口:“霖霖,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沈霖茫然,搖著頭:“沒有啊,”她看了看沙發上的魏家父子問,“你們這是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嗎?”
婆婆摟過沈霖的肩:“嗨,沒事就不許你爸爸媽媽等你吃一回飯哪?你難得回來一趟,我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老頭子,開飯。”
一家四口高高興興地吃完一頓飯,魏家二老執意要讓魏徵送沈霖回島內,沈霖只好從命。
魏徵下車庫開車,沈霖在小區門口等他。小區對面的粵菜館進進出出的不少,生意不錯。沈霖記得她曾經聽婆婆說過她和公公去過那家粵菜館,菜不錯,她也曾一度有機會光臨那家店,但至今沒有去成,她想著以後一定要抽時間去一趟。她此時的心情就像一個你嚮往已久卻久未成行的城市一樣,會惦念,會有所期待,會想要去探個究竟,想到它之時總是想以後一定要抽時間去一趟。
很奇怪的一種意念,沈霖這麼認為自己。幸好她鍾愛粵菜。
“你精神不太好,要不要緊?”車裡,魏徵問沈霖,關切之意溢於言表。他很少這麼直白地關心她。
“不要緊,大概下午睡太久了頭有點疼,不過很久沒這麼睡過了。”沈霖答得輕鬆。
“那就好,回家後洗個熱水澡,能緩解疲勞,洗完澡抹一點上回給你的虎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