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深夜了,寒意四起,可是我還是裹著毯子尋找著那些古典書籍,和一些民間傳說。
今天還是愚人節,因為還沒有過十二點。當我翻閱著那些書籍,忽然想到了這點。
該不會這小子一直在欺騙我吧,他的演技向來很好。難不成他明天早上活蹦亂跳的嘲笑我的愚蠢。
上當受騙總歸不是件光彩的事,我開始猶豫,不過還是查詢下去,終於,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可是又不是十分確信。
因為我也曾經聽任提及過這種東西,可那畢竟是傳說時代的產物,現在怎麼可能還存留呢?
但它與小李的描述太接近了。我想了想,不管了,拿起書往小李家去。
外面的風很大,接連數日的高溫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狂風和冷得透骨的氣溫。我裹進了身子,深怕書被捲走了,頂著風艱難的來到小李家。
他家在一樓,或許大多數懶人都喜歡底層,少走一點算一點。
可是燈卻沒亮。
甚至連大門都沒有關上。我無法確定裡面是否有人,或者說難道是進了盜賊?我只好悄聲地推開門走了進去。房間裡有股很悶熱的味道,我忍不住走過去**了窗戶,來過他家幾次,對這裡的格局還是很熟悉的。
房間裡很暗,沒有任何的聲音,看來並沒有賊,有的話,賊估計也跑了,我依稀看見地板上倒著一個人,看身材似乎就是小李,可是又好像那裡不對。
難道被刺傷了?入室偷竊演變成入室搶劫決定權往往在主人。
保安就是擺設,雖然我們交著大筆大筆的物管,卻發現現在號稱銅牆鐵壁的高尚住宅還不如以前大傢伙住在一起那樣安全快樂。
或許社會的進步必然造成人們快樂和安全的指數下降。
我擔心小李的安全,順手開啟了牆壁的吊燈的開關。
但亮光一閃,房間瞬間一覽無遺,我覺得有點刺眼,可是很快更覺得後悔。
我後悔開啟了燈。
地上的是小李,嚴格的說,應該是他的屍體。
因為小李的頭不見了,我只能從他的衣服來分析是他。可是奇異的事,地面上一滴血也沒有,彷彿是個塑膠人偶被拿去了頭顱一樣。
我小心的走過去,蹲在屍體旁邊。頭部的切口很粗糙,不像是用鋒利的刀具切的。倒像是硬生生撕下來的一樣。
我忽然想起了前不久小李請我吃的烤鴨子,他高興得用手把鴨頭扯了下來,鴨脖的斷口像麥芽糖一樣,連著許多纖維狀的肉絲,扯也扯不乾淨。
現在小李的脖子就是如此。我不禁哀嘆了一下,幾個小時前還活生生的朋友居然瞬間倒在地上在也無法動彈了,甚至連頭顱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真願意相信這是愚人節的一個謊言,起碼我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或許我們都無法知道,到底是我們生活在謊言中,還是我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謊言。
“食吾肉,汝可為我,飲吾血,汝不可言實”
一句話在我腦後響起。我慌亂間居然把書掉了下來。我看見小李的頭居然就在視窗處。正對著我,嘴角微微向上。
“食吾肉,汝可為我,飲吾血,汝不可言實”
他又重複了一遍,可是我納悶沒有聲帶的人如何開頭說話,而且他的聲音高細而刺耳,如同指甲刮在黑板上一樣。
我幾乎失聲喊道。
“小李,是你麼?”
小李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嘴巴卻笑了起來。
“非吾,非吾,吾非小李,吾不是君”他說完這句,人頭便開始在窗臺上轉了一圈。
我奇怪的看到他頭顱傷口處沒有任何血跡,而且那些被撕扯開的肉絲開始迅速的蠕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