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看見過古七生那麼大氣,他在大家眼裡一直是微笑的,和善的。可是這次卻一反常態。“你們瘋了麼?這個也是好學的?有好吃的好用的就享受吧,不要做夢了。”無論大家如何央求,古七就是不肯再多說,有些人眼尖,看見古七後面似乎有雙筷子。很普通的筷子,但又覺得不普通,因為那筷子在油燈下居然發著寒光,像金屬一樣,說它普通,是因為外面看上去又黝黑無華,並不惹眼。但是古七一下把大家趕了出來,甚至連村長也不準進他住的屋子。村民大都面含怨色,集體數落著古七的不是。抱怨這東西和瘟病類似,人越多,發展的越快,而且會越來越嚴重。尤其是那些曾經施捨過古七的人,那些餵過他奶水的女人,都說他不是東西,忘恩負義。當然,那些討厭古七的年輕人更是煽風點火,提議讓大家把古七趕出去。就在這時候,在村子裡的人正在議論著是否要把古七趕出去。那個打聽古七神奇法術的年輕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了。他的屍體在清早被人發現,安靜的躺在村長家的後院。你看過被擠爆的蛤蟆麼?“老人忽然猛的抬頭,那雙灰色的眼球盯著我,彷彿看得見一般。我說了聲沒見過,老人繼續說下去。“年輕人的腦袋彷彿被什麼壓過一樣,眼睛都擠了出來,雙手卷曲著神向空中,好像想抓住什麼一樣。屍體的旁邊,是一把菜刀而那個年輕人,正是村長的獨子。這件事像掉入油鍋的水,村子沸騰了。村長頂著哭腫的雙眼,他的婆娘更是捂著嘴巴,低沉的哭著――先前曾經嚎哭過,被村長扇了一耳光,村長提溜著老婆的耳朵,大罵道:“哭!哭個俅!一定是那個小兔崽子害死我家娃兒!我要他填命!”村裡人憤怒了,他們覺得古七就是個瘟神,大家拿起農具鐮刀跑到古七房間門口,最近來的人少了,古七也分外悠閒,那還是初夏,古七穿著一身絲制襯衣,提著個別人送玉茶壺,居然坐在外面的躺椅上閉目養神。當他看見怒氣衝衝的人們,絲毫沒有驚訝的表情。‘你們想打死我?為什麼不問問是誰殺了村長的公子?’古七忽然微笑著看著人群,慢條斯理地說。大家忽然面面相覷,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古七殺了人。‘我告訴你們,是我殺的。’古七依舊慢慢的說,彷彿在談論一隻螻蟻的生死。人群靜了一下,反而沒有聲音了,大家看著古七,忽然產生了懼意。那次我也在人群裡,雖然那時候是早上,有太陽,可是我忽然覺得很冷,從記得事情起就從來沒覺得如此冷過,彷彿滲透骨髓一樣。最後還是村長硬著嗓子逼問一句為什麼要殺他兒子。‘因為他壞了規矩,我警告過他很多次,不要偷看我施法,不要拿我的東西,可是他不聽,昨天晚上他還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脅我教他偷壽。笑話,我能偷別人的壽,難道偷不了他的?我本不想殺他,是他自討沒趣,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古七站了起來,大家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他笑了笑,揹著雙手走了進去。大家漸漸散開了,任憑村長的呼喊,沒人願意也沒人敢和古七作對。村長和他婆娘,在家門口嚎哭起來,一直哭到嗓子都啞了。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據說古七給了他們兩個一大筆錢,把村長家裡買了下來,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可是村民從此後看見古七都躲的老遠,實在躲不過只好低著頭匆匆打聲招呼。古七不以為然,依舊接著被人的財物為那些有錢的富人或者地位顯赫的從老遠外地趕來的達官貴人續命,然後把禮物分派到各家各戶。沒過多久,更奇怪的事發生了,居然還來了幾個日本人,開始我也不認識,不過後來聽古七說他們是日本人,而更奇怪的是古七也會他們的語言,兩邊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卻似乎談不到一起,結果那幾個日本人很生氣的離開了,臨走時還指著古七說了些什麼,古七的臉色有些異常,嘴角抽動了下,轉身進了屋子。村子裡的人稍微議論了一下也沒在意,因為畢竟大家見多不怪了,要是以前,還會興奮一陣子。不過古七忽然把大家召集起來,神色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