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背景則是紫黑色的天空和磅礴的大雨。
‘現在,你還能猜的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麼?’她高聲笑道,下雨的聲音已經很大,嘈雜的充滿了耳朵,眼前明明是一個人在說話,而我卻聽到的是兩人的和音。
我用手按在桌子上,腳卻無力上去。
終於,我昏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眼前只有被雨澆溼的地毯,和那在餐桌上依舊冒著微微熱氣的湯。
我衝到廚房,看見了一具屍體,幾乎已經切碎了,只看了一眼,就無法看下去。
我離開了那棟‘r’的雙子樓,而且從未再回去,據說,本來是通體白色的雙子樓,有一半竟然慢慢變成了紅色。
那以後我也沒見過那對姐妹,我始終認為她們還是完整的,姐姐和妹妹無論那一個都沒有死去,只是重新成了一個人。或許她們只會愛著對方,我不過是她們精心挑選的,拿來作為兩人結合的一個藉口和契機罷了。
那件事恐怕我才是受害者,以致與以後很長時間我都懼怕女性,尤其是漂亮的,完美的女孩,似乎從每一個人身上我都能看到那兩姐妹的影子,直到遇見我現在的妻子,她挽救了我,雖然她不優秀,但她可以讓我忘記以前的噩夢。“說完,盧笛站了起來,長舒了一口氣。
“我該回去了,或許,她等的著急了。”盧笛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不久,便隨著緩慢的步伐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說老實話,我聽的很糊塗,隨後,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紀顏。
“你知道麼,有一種說法是吃掉活人的肉或者器官,可以繼承死者的靈魂,據說有一個部落,都是父子相傳,當兒子要接替父親的位置時候都會舉行一個儀式,那就是吃掉自己的父親。這並非空穴來風,你也該聽說過吧,很多被移植心臟或者別的器官的人在移植過後會性情大變,或者憑空多出很多自己以前沒有的習慣,或許就是源自於此。”紀顏道了杯水,咕嚕咕嚕灌進嘴裡。
“而且,如果是雙胞胎姐妹,或許吃掉另外一個,兩人真的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紀顏看著窗外的大雨默默說道。(姐妹完)
第八十六章 夜牆(上)
大學的宿舍總有些或多或少的傳聞,特別是那些有著幾十年高齡的年代久遠的舊樓,黑色充滿裂縫的木地板,長而幽暗的廁所,都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地方,倘若是還出過什麼意外,那好事者就更加變本加厲,故事套著故事,老生們總是喜歡用這些來嚇唬新來的同學,看著他們唯唯諾諾略有發抖的樣子不免總是心中暗爽,不為什麼,只是因為自己進校也是如此這般,就如同切掉尾巴的猴子,以後每次進籠的新猴子總會被以前的猴子集體按住,切掉尾巴。
黎正的離開讓紀顏的性格似乎變得低沉了許多,唯有李多在的時候尚能看見他的幾絲笑臉,大多數時候他都站在窗邊一個人抽著悶煙,實在不願意看他這樣,正好報社和其他幾家雜誌社打算在某大學舉辦一個書報展覽,那學校正是紀顏曾經就讀過的醫學院,我於是熱情地邀請他同去,開始他並不答應,不過經不住我的再三糾纏,我以幫忙的藉口終於說動他了。
畢業後的人多去學校走走,看看那些熱情充滿朝氣的學生,總能找到幾縷自己當年的影子,人自然也會年輕起來。
和別的學校不同,醫學院的學生似乎臉上總帶著與實際年齡不符合的睿智和平穩,也難怪,做醫生的自然是需要細緻和嚴謹,來不得半點馬虎,久而久之,自然有些許呆板,當然,也不絕對,比如眼前為我們帶路的這個男生,就非常的活躍。
“您知道麼,我剛進大學的時候從接我入校的老生那裡聽得一個故事,非常嚇人呢,不過想必只是傳說而已。”這個叫華月風的高個男孩子帶著一點江南口音的好聽普通話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