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顏把我拉出來。“會潛水麼?”他忽然問道。我答道:“會游泳,不過潛水沒試過。”
“應該還行吧你,以前抓水猴的時候你不是很厲害麼。”紀顏笑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時間。
“一點鐘,陽光不錯,這個時候下去最好。你回去準備下,十五分鐘後來湖邊找我。”說著自己走了,我還來不及說話,只好嘟囔著先回劉伯家,不過問題是德福是夏天下去啊,現在可是冬天啊。真要命。
現在的空氣的溫度大概6度,我慶賀自己還在南方,拿了瓶當地的土產白酒和一條寬大的乾毛巾我來到了湖邊。劉伯和母親在聊天,我以想回歸自然決定冬泳的藉口拿了上面說的東西,然後步行到了湖邊,剛好十五分鐘。現在和早上的情形剛好相反,空曠極了,只是還能看見幾條魚掙扎著跳上岸來,然後活活曬死。
我小心的避開死魚,看到了站在前面的紀顏。他笑了笑。“拿這麼多啊,還拿了白酒?”
“喝點禦寒。”
“別直接躺了。”說著他開始脫衣服。我也把外套拖了,那個冷啊,每脫一件跟受刑一樣。沒多久我們呢就像兩個香腸一樣站在寒風中了,我使勁罐了一口,好辣,土產的酒似乎度數不低。
紀顏到像沒事人一樣。“你不冷麼?”我問到。
“沒事,我以前經常冬泳。”他活動了一下。我們稍微活動了一下,進水了。剛進的時候真是痛,是的,不是冷,是痛,感覺象割肉一樣,而且明明難受還得往下游。剛進去的時候生不如死,過了會酒力上來了,加上也麻木了,稍微好點了,紀顏在前面,我在後面。湖裡面到處漂浮著死魚,有的差點碰到我臉上,水裡面已經有一股很難聞的氣味了。一片死氣。幾分鐘後我們浮了上來。
“不行,溫度太低,這樣潛太很難到湖心。”我喘著氣說。紀顏也說這樣太勉強了,畢竟現在的湖不比夏天干涸的時候。我們決定先上去,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部門借到一套潛水的專業裝備。不過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別說這裡了。我們決定先回去,搞兩套潛水服,順便也打聽下華華的屍檢結果。回去坐車的路上紀顏一直沒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在想什麼?”我問。
“沒什麼。那麼多魚跳出湖面彷彿在逃避什麼一樣,其實出湖它們也是死啊。”紀顏回答。
“那不一樣的,有時候可以選擇自己的死亡也是件好事。”
“自己選擇死亡的確要比掌握在別人手裡要好的多。”紀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接著看著窗外的風景就沒說話了。回到城了,我們就趕到一個潛水用具專賣店,這個店是一個潛水愛好者俱樂部投資開的。當然,我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配備了最基本的一套,包括面鏡,蛙鞋,潛水衣,氧氣瓶,氣壓計和深度計如果說潛水裝備中最重要和最貴的裝備,那麼非呼吸調節器莫屬了。它的作用是將氣瓶內受壓縮的空氣降壓成我們平時呼吸的空氣。並確保只有當潛水員吸氣時,空氣才會從呼吸調節器中放出。其中一級頭是直接和氣瓶相接,二級和備用,還有儀表全部接在一級頭上,當然,還有兩個水下照明燈。
好傢伙,這兩套裝備買下來居然要五千多塊,還好我們和老闆商量了下只是租界一天,不過他還是很不情願的收下了我們的押金,並且叮囑千萬不要搞壞了,我們點著頭走出了商店。屍檢報告最晚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出來,所以我們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回到了那個湖,我們等到水溫最高的時候才下去。
下去前我們在腰上互相栓了根尼龍繩,這種繩子很輕,但彈性很大,而且很牢固。穿了潛水衣的確好多了,比起昨天裸泳簡直差別太大了,雖然還是冷,不過已經可以適應了。瓶子的氧氣足夠半小時之用,我們往德福所說的湖心遊去,這時候整個湖裡面已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