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做了個讓我祖父非常生氣和擔憂的決定。那就是去尋找魘術的真正傳人。他並不知道,他這個決定會給他帶來多大的轉變。
但是要尋找一個已經消匿一千多年的術談何容易,甚至現在到底存不存都是個問題。父親當時像學校遞了張假條,請了一學期的假期,功課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半年對他來說是個預算,如果不夠他需要先回去修滿學分,在繼續去探討,就這樣來來去過了快兩年,不過他居然還是如期畢業了。
在畢業後他終於找到了一點端倪,多年的追尋的目標終於有了結果。父親瞭解到在河南,也就是殷商朝以前的統治中心朝歌附近生活著一個奇特的氏族,全部由女性組成,她們居然掌握著最古老的魘術。父親決定去看看。
那年是一九八二年,父親獨自一人風塵僕僕的來到河南省淇縣。作為曾經的一國之都城,已經沒有了數千年前的雄偉壯麗,但父親說,他一來到這裡還是感覺到了那無法磨滅的震撼感,無處不在的但有說不清楚是真是假的古代遺址時刻提醒著來到的陌生人它的價值。父親在這裡逗留了一天,就開始尋找那個傳說的女性氏族。
據說,真正的魘術發源來自於太古時代的女性祭祀,在父權尚為形成的時候,女性佔據著主導地位,祭祀這種神秘的儀式都掌握在女性手中,那時候巫,男巫稱覡,覡是巫字的從屬詞,可見當時女巫的地位。所以真正的魘術只能由女性使用和傳承,這也是為什麼父親相信這個女性氏族掌握魘術的原因。
但他在淇縣周圍尋找了很多天都毫無頭緒。直到有一天,當地出現了一件非常奇特事件。
一位上了年紀的村民得了一種怪病,父親覺得好奇,便立即來到患病村民的家裡。“紀顏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然後接著說:”後來發生的事我覺得還是用父親自己的親口敘述比較好。(以下是以紀顏父親的口吻)
“我來到了那位村民的家裡,那是當地最簡陋的民房了,是那種用簡單的泥土混合著草木搭建的,到處都是脫落下來結成一片一片的牆皮。感覺上彷彿隨時會坍塌一樣,但畢竟是感覺,這些房子還是伴隨著使用者經歷了很多風雨的。
住在這裡的老人姓魯,旁人都叫他魯四爺,他參加過抗日戰爭,不過他是國民party計程車兵,在解放戰爭的時候被俘又加入瞭解放軍,經歷特殊時期後老人卻仍然孤身一人,還好他平日待人平和,大家都把他自家的長輩看待,所以,魯四爺的房子裡現在正圍著很多人呢。
我慢慢的走到人群邊,雖然他們很快發現了我並不是村子裡的人,但在知道我是來看望魯四爺的時候還是非常友好的讓我進去了。房子裡面不大,但卻非常乾淨,幾件簡陋的傢俱到收拾的井井有條,但非常暗,不過藉著白天的陽關還是可以看見躺在那張破舊的竹床上**的魯四爺。
如果猛的看見他的話恐怕真會嚇一大跳,他的頭就像一個充滿了氣的紅色氣球,頭髮一根根直立著,像被颳了一些毛的刺蝟,本來應該佈滿皺紋的額頭反倒變的平滑凸起了,到處都是鼓脹突起的青筋,眼睛也合不上,充血如同紅色瑪瑙樣的眼球幾乎都快漲出來了,
“大概多久了?”我走了出來問旁邊一個穿著得體,戴著眼睛面板白淨的年輕人,年輕人被一問似乎略有不快,但還是一字字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