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的意思不言而喻,胖子也看了看救火的人,面色不善的看了看我。“小吳,看來這村子裡有點問題。”
我看著悶油瓶的傷,心裡就沒空琢磨這些,邊上有人對我叫道:“快帶他村公所找醫生吧,燒傷可大可小,那房子沒人住,學什麼救人啊。”
我們找了一個圍觀的小孩帶路,帶悶油瓶到村公所裡,那小孩讓我待著,他去叫醫生過來。我想起剛才情形還是後怕,忍不住要埋怨悶油瓶。胖子讓我別煩人了,小心被聽到。我才閉嘴,心裡堵得就有點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悶油瓶似乎根本沒有在意身上的傷口,只是在那裡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氣氛凝固了。
這種鬱悶我都不想形容,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要是早知道,我寧可當場被逮住打一頓也要先進去看了在說。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火撲了四個小時才熄滅,很多人都燒傷了,不久來了一個赤腳醫生,用草藥給傷員處理傷口,悶油瓶一檢查倒還好,大概是因為地下的淤泥隔熱,燒傷雖然多但是都不嚴重,就是他的左手燒傷的有點厲害,赤腳醫生似乎是見過大風大浪,也不緊張,慢吞吞的給他們上了草藥,說只要堅持換藥,一點疤都不會留下。這裡夏天山火頻發,村民自古代起對於燒傷就有很深的經驗。
我們幾個都不說話,回到阿貴家裡,一清洗,我的眉毛頭髮都焦的直往下掉。簡直損失慘重。
悶油瓶徹底陷入了沉默,房間裡是燒傷草藥奇怪的味道,很難聞,我有點責怪胖子,對他道如果不是他說先回來,當時我們頭皮硬一下直接進去把照片拿出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胖子就火了,道這怎麼能怨他,既然有人放火那咱們肯定早被人盯上了,出事的是遲早的事情。這次燒的是老房子,如果咱們看到了照片,那他們燒的可能就是我們了。而且當時那種情況,是人都不會硬著頭皮進去,光天化日之下你爬到人家房裡,膽子也太大了。
我只是有股悶氣沒處發,確實怨不得胖子,可是胖子這麼說我就有無名火,硬是忍住和他吵架的衝動,用頭撞了幾下牆壁才稍微緩和一點。
想著胖子就嘖了一聲,對我道:“我看這事情咱們就是沒辦法的,我估計偷箱子那傢伙,也是放火那人一夥的。你想他偷箱子的時候動靜這麼大,還故意敲了地板引起了我們注意。肯定就是把我們引出去。”他頓了頓:“然後他的同夥在外面,我們一出去看到他們,就肯定不敢再進去,等我們一走他們就放了火燒房子……他孃的,肯定是這麼回事兒。”
有道理,我點頭,這麼說來,他們應該是臨時發現了我們,情急之下把我們引了出來,如果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早應該採取措施了。放火的很有可能就是當時在山坡山看著我們的那幾個村民……他們是什麼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他們也不應該會認識我。
“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在找什麼,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在找照片,只要把照片拿走燒掉就可以了,不需要把整棟房子燒了。”胖子道。“不過這些人也不聰明,露了臉了,我就不信我們找不到。你還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嗎?”
我有些模糊的印象,不過這麼遠的距離,也實在不會印象太深,認起來肯定會有些困難。不由嘆氣。
如果悶油瓶沒有突然想起那隻箱子來,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如果他沒有想起這隻箱子來,這箱子就將埋在燒焦的廢墟下面,永不見天日。想到這裡,我倒有些釋懷。天無絕人之路,而且這房子一燒,我就知道了一件事情:這村子裡肯定有人知道些什麼,而且還不會是普通的事情,不管怎麼說,這算條線索。
只是,不知道是否那批人還有接下來的行動,會不會針對我們?胖子說應該不會來害命,否則就沒必要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