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熟門熟路,將鄺思文帶進二堂,只留下宋鞏一人,把藍元寶在內的其餘差役盡都遣退,藍元寶嘴上不說,心裡卻不大痛快,暗中將李孔目和宋鞏罵了無數次。四人在二堂門房裡坐定,虞可娉道:“鄺掌櫃,你還有什麼瞞著我們,今日不妨都說出來,眼下尚未驚動縣老爺,一切俱都好說。”
鄺思文道:“虞小姐,我確然沒什麼好說,你們適才推演的話,都不是實情,老漢究竟要說甚麼?”
虞可娉冷笑道:“鄺掌櫃,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和柴保正設下的勾當,真當衙裡查察不出麼?如今我要你先來說,乃是救你出這苦海,否則你糾葛在這命案之中,只怕免不了牢獄之災!”鄺思文低頭不語,虞可娉一使眼色,宋鞏心領神會,道:“鄺掌櫃,虞小姐是一番好心,她只求偵破柴通的命案,至於你們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若和本案無關,又有誰來去管?只是你不說出實情,大夥不明真相,便要去著手調查,縣老爺知道了也沒什麼,但若三司使韓大人知道有人騙他,你說他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