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細細地品來,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揹著手,仔仔細細地回憶著。
忽然聽見,杵在這手上還拎著抹布的店小二,正細細回味地念著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頓時視野豁然開朗!
嘖嘖嘖……
不僅暗恨自己真笨啊,想想小時候被自己親爹親媽拎著笤帚鞭策背唐詩宋詞,不知道含著淚花花浸溼了多少白花花的書頁。現在可算是換過神了,原來真的有傳說中的“一分耕耘一分收穫。”
弄半天,是在這裡耗著自己吶,想想自己從此一抄,不對,是一舉成名。
心裡的弦便被這小算盤撩撥得噼裡啪啦的亂響。
下眼掃掃,正好的瞥見剛才因為不小心被病秧子起身時打翻的一盤青菜。
天賜良機啊,就它了……
於是。
連忙,丁字步站好,清了清嗓子,雙手微微扣緊,朝著四周“眾人”一笑,搖頭晃腦的又說道:“病秧子啊,你這樣怎麼能對的起辛勤耕耘的農民伯伯,你可曾知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念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哇——”我聲情並茂地朗誦完嘴上的詩,閉著眼準備等候著如雷貫耳的掌聲……
一秒,兩秒,三秒……
周圍還是一片寧靜。
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只見眾人石化在原地,各個下巴脫臼似地看著我。
恍然間,只覺得耳畔有個聲音輕輕地低語道:
“這姑娘,大腦沒什麼問題吧!”
“可是,看著不像啊。”
“你要是能看出來,那還叫腦子?”
“也對。”
“你不想想,這詩,估計我二大爺背的都比她來的順溜~”
“靠!”
“……”
“散啦,散啦……”本來由於剛才我有感而作的詩句而聚集起來的眾飯友,隨著抹布小二,一鬨而散。
走到時候,眾人還不忘鄙夷地哼了一聲,人多力量還真TMD的大,滿酒樓全是此起彼伏地哼哼聲。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時,紀以宣走到我面前,搖著頭看著我,慢條斯理地說道:
“瞧你那點墨水,還在這賣弄……切~就知道你剛才的那句是,八成就是從哪抄來的,就算不是,也是你瞎貓撞上死耗子,硬掰出來的……你那點氣質還學人家舞文弄墨,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哦,對了,你剛才念得那首《鋤禾》,三歲之上人人皆會,不知道算不算是膾炙人口啊……”
“……”
頓時,只覺得自己的臉一陣紅一陣藍,這次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再看看不大的酒樓裡,民憤的眼神……
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事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中不禁溢滿了悔恨的淚花花。
現在,要是賜給我一個願望,我一定要學習土行孫他老人家,不禁嚮往他老人家的一技之長,人家只要一不高興就直接遁地——溜~之與無形。
我要是有那技術,現在百分百直接一頭栽進土裡,死都不打算出來!
抬眼再看了眼,一臉恨鐵不成鋼,時不時還咬著要的病秧子,心裡更是沒底。
本來還想借用“拿來政策”,從此走上才女良性的有機迴圈之路。現在可好,不帶沒有走上,反而直接掉到了“柴火女”。
連忙,拽著反應遲鈍,還在衝擊中的藍管家,朝著病秧子皮笑肉不笑的一咧嘴:“那,那誰,呃……要是沒什麼,我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不用送了。”
抄起小腿,扯著藍子期就往門口撒丫而去。
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