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睜大眼睛,忽覺心跳暫止,顫聲說道,“就算是他死了,我也要去!”
風景辛終是拗不過她,只好陪著她立刻趕去了雷紹衡所在的醫院。雷紹衡還在觀察期,一直昏迷著沒有醒來。孟和平不在,白晶晶剛剛走,聶文誠則是忙著處理藍天的事務,唯有王珊留守。王珊瞧見蔚海藍,就趕緊迎了上去。
病房裡一時間僅剩下蔚海藍,還有躺著昏睡的雷紹衡。
蔚海藍尚未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她甚至不想去知道,不想去認清事實,可夢醒後卻滄海變桑田,天地都變換了顏色。她定了定,這才走向他。她來到他的床畔,往椅子裡一坐。
雷紹衡睡在那裡。
他的容顏早就模糊不清。
蔚海藍盯著他,那聲音輕到不行,也不知道是對誰說,只是重複著那一句,“為什麼……”
無人回應她。
蔚海藍之後大致知道了車禍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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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審訊當日車禍在場的人員,發現其中一個名叫大標的男人是信宜公司的保全部長。
這個人更是風景辛親自提拔委任的。
警方對大標進行了審問,大標的回答很嚴謹,沒有透出一絲口風。他只是說路過此地,車子湊巧在雷紹衡的轎車後頭。前方的車子不知怎麼突然爆胎,他也不清楚,隨後車子開始亂撞,他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開著的車子車頭就撞向了雷紹衡所在的車尾。
警方質問:前方發生意外,你不會減速?為什麼還加速?
大標道:警官,我一時慌了沒有注意,誰遇見這種事,都會亂了手腳。我是想踩剎車的,可不知怎麼踩了油門。
護城橋是老橋樑了,後來建了新橋後這裡平時來往的車輛並不多,也不是重要橋樑,唯有入橋的兩埠子處設有攝像頭,而過了初段橋面,橋中那一段並沒有安置攝像頭,所以現場到底狀況如何,誰也說不清楚。被捲入這次車禍的前後車輛,也紛紛對司機進行了盤查,並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警員還是風景辛請來的,他絲毫沒有避諱,坦然地直面她。
蔚海藍再面對風景辛,那目光清澈溫潤,“哥,是你麼?”
風景辛選擇沉默以對。
蔚海藍問道,“為什麼……”
風景辛始終沉默。
蔚海藍再也沒有力氣去理會那些紛擾。
她只想知道,他究竟會在什麼時候醒來。
雷紹衡依舊是昏迷。
醫生那邊的診斷,車子在發生撞擊過程中,雷紹衡頭部受重創,淤血壓迫腦神經,所以才導致他無法清醒。孟和平雖是主治醫生,可也不是腦科權威,淤血的壓迫位置又是非常處,手術風險很大。眾人只怕會延誤病情,如此情形下,就由王珊聯絡了現居國外的權威醫師魏森。
王珊前去接機,隨同魏森立刻趕到了醫院。
眾人都在等著魏森前來。
魏森的英文名是Wilson,起初眾人還以為是外籍,不料他是純粹的東方人。
魏森衝眾人微笑,目光掃過那一張張陌生臉孔,望向蔚海藍時,恭敬地點了頭,而後走入了病房。
聶文誠不由得狐疑,他記起了這個男人。
當年他們三兄弟硬闖風家別墅時,突然出現又帶走了雷紹衡的男人正是他。
原來他是醫生。
聶文誠雖是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能夠確準,此人是友非敵。
蔚海藍靜靜坐在一邊,交握的雙手證明此刻她的不安彷徨。
過了許久,魏森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眾人一窩蜂圍去,唯有蔚海藍坐著不動。
魏森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