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一小女朋友的。
女朋友?我從來沒有過。更別提還是一個小女朋友。
蓮雖然不情願,但好歹是自家兄弟就應了。
她確實很小,跟個孩子似的。讓她剪個頭髮還要哭,不過她也就是愛哭這毛病沒變。我一想到這個,真是又氣又好笑。
只是這禮尚往來好像太久了些。
而我竟不想結束。
(四)
至於是在什麼時候對這個小女朋友上了心,我也覺著挺莫名。
無數個畫面閃了過去,是她拿著手機忽然之間宛如含苞待放的嫣然一笑?是她在酒吧鬧事,舉著酒瓶子頂別人的脖子,我去接她就見她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還是在那個下雨的夜裡,她留下一把傘給流浪狗?……這些鏡頭怎麼越來越多,我的腦子又開始亂了。
我只記得那震天的搖滾樂,那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她一個女孩子,瞧著挺安靜挺乖的,骨子裡就是隻野貓,還帶了利爪的,一爪子過來就讓你見血。但她是隻活在白色世界裡的野貓,認為所有人都是白色。這個世界,那麼黑那麼髒,她怎麼能不被染黑,她真是太天真太愚*蠢。
話題好像有點偏了。
我得拉回來。
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對她上了心,我絞盡腦汁卻記不起最初的瞬間。
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封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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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過了太多年。
我卻才發現。
原來,原來我那麼早就對她動了心動了念動了情。
(五)
我和她最多的時間裡,都是敵人的相處模式。
我見著她開心,我不高興,所以我想方設法的折磨她,瞧她難過了傷心了委屈了,我就滿意。但是時日一長,我又發現她真要是難過傷心委屈,我這兒又不高興了。我的矛盾扭曲越來越大,我見不到她就愈發想見,見到她了就想再抱抱她,抱著她卻厭惡她,厭惡著又想掐死她,掐死她我又捨不得。
於是我就愈發的折磨她,折磨完了再對她好,好了就繼續折磨。當我開始不隨自己被她影響時,我就察覺出不妙。我該毀了她,要不就殺了她吧。她要是死了,那就清淨了,我也再也沒有羈絆了。
可想到她要是死了,我就見不著她。
見不到她,會是怎樣的感覺,我沒有嘗試過。
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這次也不例外。
那一回兒她徹底走的無影無蹤。
在她走後我又連續不斷找過不少女人,要怎樣就有怎樣,一抓一大把。每一個都比她好,每一個都順著我,不會大小聲。但那眼睛,那鼻子,那唇,那臉,怎麼會看著看著就和她重疊。沒有一個是她,可她偏偏無處不在。
後來我才知道她去了西臧,去那兒支教。當老師倒挺適合她的,她就該這樣當個老師教教學生,也不用拋頭露面的挺不錯。再瞧見她,她見到我也不慌還和我打了招呼。我又有了想掐死她的衝動,恨不得就把她給整死,她怎麼就走了。她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她怎麼會覺得,在我身邊比死還不如。
一盤棋下到最後,我沒有輸,卻也輸的徹底。
我算到了一切。
獨獨沒有算到她。
沒有算到,她對我是那麼重要。
(六)
她很少會吃醋。
印象裡好像就這麼一次兩次。
我不喜歡亂髮作的女人,特煩特膩味,她這樣的性子頂好明白事理。只要我一回去,她就在那兒,蜷縮成一團,點一盞燈,回家的感覺立馬就上來了。但是她要是見了我和隨便哪個女人在一起都沒反應,那也是挺鬱悶的一事兒。所以她要是發起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