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向了窗簷下的風鈴。
別墅的二樓,那間書房裡亮著燈。
風琳來到書房,瞧見他端坐在大班椅上,正認真凝眸地閱覽手中的檔案資料,那模樣一如那個男子,英氣不凡。可又突然想到什麼,腦海裡閃過鮮血淋漓的畫面,讓她臉色一陣泛白,似是不能自己。
“姑姑?”風景辛抬頭望去,只見她一張臉血色全無,急忙起身扶過她,“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用叫了。”風琳輕聲說道,“坐一會兒就好,你給我倒杯水。”
風琳是早產兒,自小就體弱多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風景辛忙倒了杯熱水給她,風琳捧在手中暖著,這才恢復了精神,“那孩子終於醒了,明天我就要通知他一聲,已經說出口的話,不好食言。只是,你打算怎麼辦。”
“姑姑,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風景辛沉聲說道,又是懇請,“只是海藍這邊,還需要你照顧。”
風琳嘆息,終究還是點了頭。
這一夜,風景辛多次來到那間房間前。他站在門口,不知道多少次地抬手又放下,他握著門把手,想起趙嫻最後一次見面時所說的話語,那氾濫的情感讓他壓抑難受,卻偏偏不能不許。
你不要去打擾她。
她結婚了,有自己的生活,你們以後都不要見面,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
他曾經答應過趙嫻,今生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如今這般,趙嫻若是在天有靈,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會心痛。她還會阻止他,不讓他和她見面嗎。若這是一個逃不開的劫,那他寧願萬劫不復。
早在10年之前,他就該下地獄了。
這已經是第三天。
雷紹衡在病房裡整整躺了三天,這三天之中,他卻不曾好好休息,天至黎明才合了眼,短短几個小時後又醒來。任憑眾人如何勸說也無用,孟和平也拿他沒有辦法。他抽許多的煙,整個人顯得很沉寂。
“雷,你少抽點。”凌蓉也有幾日不曾來探望他,收拾了情緒,鼓起了勇氣,更是接受了事實,她這才來到醫院。只是一進病房,卻不料是這樣的情形。病房裡煙霧瀰漫,而他像個煙鬼。
雷紹衡也抽菸,但他一向控制有度。
可是現在,他居然煙不離手。
凌蓉溫煦地勸了一陣,雷紹衡卻只道了一句,“你回吧。”
凌蓉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她不再多說什麼,安靜地離開。她剛走出病房,迎面瞧見了聶文誠。凌蓉心情沉重,只是朝他笑笑。聶文誠又急著辦事,僅是點頭打了個招呼,便這麼擦肩而過。
聶文誠奔進病房道,“哥,剛得到的訊息,嫂子已經醒了。”
雷紹衡慢慢地吞吐著煙霧,緊繃了多日的俊顏稍稍緩和了些,“什麼時候醒的。”
“據說是昨天。”聶文誠回道。
雷紹衡冷哼一聲,已然不悅,狠狠地捻滅了菸頭。
聶文誠見他下床穿衣,也不像上回兒阻攔,秦臻已經調了人馬備車,他們都料到他會行動。
而這個時候,卻有人敲了門。
“進來!”雷紹衡喝了一聲。
聶文誠扭頭望去,推開門的剎那,除了瞧見王珊之外,也瞧見了另外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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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雷先生,這兩位律師先生要見您。”王珊道。
雷紹衡已經穿好了襯衣西褲,唯有外套還沒披上。他冷冽的雙眸掃了過去,那目光如劍刺向了來人。
兩人紛紛開口問候。
“雷先生,你好,我是蔚海藍小姐的代表律師。關於雷先生受傷一案,不知道雷先生是否願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