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依舊是微微笑,只是嘆息說道,“那時候在機場說的真好,什麼累了就回家,原來都是蒙我的,真是太討厭了。這麼討厭的一個人,我也不留了,這就走了,走的越遠越好。哎,本來我還想著留下來哪兒也不去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有人卻要趕我走。”
她絮叨的說了一通,撐著傘真是要走,雷紹衡方把所說的消化完,一下從藤椅上起身,見她已經走遠些距離,他忙追了上去,隻身攔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軀罩下一道黑影,“剛你說什麼?”
“我剛說了很多,你指哪一句?”蔚海藍笑問。
“就是那最後一句,最後一句再說一遍。”雷紹衡道。
蔚海藍轉著傘柄輕輕玩著,“什麼最後一句?記不起來了。”
“你不走了?”他瞪大眼睛,凶神惡煞的模樣卻是英俊的出奇。
她高深莫測地反問,“你說呢?”
“說話要算數,剛明明說了留下來不走了,可別反悔。”
“那也沒人稀罕我留下來。”
“誰不稀罕了?”
“你說誰?”
雷紹衡嘟噥一聲,忽又想到什麼,沉聲質問,“你辭職了?”
她搖頭。
“還是他們把你給辭了?什麼眼光!”
她又搖頭。
“那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我本來就沒去工作,哪需要辭職。”
雷紹衡愕然,“那你去義大利都做什麼了?”
“手痠了。”蔚海藍懶懶散散地說道,雷紹衡急忙忙取過她手裡的那把傘,扶著她往藤椅上一坐,自己則站她面前了,她仰頭望他,“你這麼高,我抬頭和你說話好累!”
雷紹衡反射性地往旁一坐,蔚海藍不疾不徐道,“誰說我去義大利就是去工作了?我只不過是去拜訪一下亞倫。”
“拜訪他做什麼?”
“原祥公司的時候,他是總監,他教了我很多。後來他走了,就沒有怎麼聯絡。不過我心裡邊,一直把他當老師。他幾次都邀我去義大利,他待我很好,我想著又要辜負他的心意,實在是很愧疚,所以就決定親自去拜訪他向他道謝道歉。”
“哼,他是個男人!”
蔚海藍知道他又是在小心眼了。
雷紹衡不滿道,“那道謝完了,還需要待那麼久?當天去吃個飯,當天就可以回來,最多就是兩天!”
“我不睡覺啊?”
“那再加一天也成,這不就是三天麼?”
“口渴。”蔚海藍冷不丁吐出兩字。
雷紹衡起身去屋裡給她倒了杯水折回,她慢口慢口地喝著,潤了潤喉嚨道,“本來是不需要那麼久,不過湊巧趕上了幾場秀,我就留下來看看。看完之後呢,我想來都來了,那就再逛逛吧。於是就這樣了。”
雷紹衡想起之前他們通電話,她果然是說她在外邊考察她在看秀,可他只以為是工作需要,他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原來她只是一個人去旅行的。他取過她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擱,“那你不會老實和我說,你就是玩兒幾天,玩夠了就回來?我還以為你真要去個一年半載的!”
“你不是忙麼?你成天在外面忙,我想著我一個人去了也沒什麼事兒。再說了,我走那時候,也沒人留我,我當然走了。”蔚海藍輕輕回道,那神情還表現出略微沮喪,“沒想到一回來就有人對我大呼小叫的,那麼兇,早知道我晚些再回來。”
“你敢!”雷紹衡瞪她,她天不怕地不怕地任他瞪。
蔚海藍徑自起身,大膽地來到他面前,雙腿一跨,往他腿上這麼一坐,他一愣,這姿勢太撩*人了,他的手環過她的腰,將她輕輕抱著,真實擁抱的感覺太過美好,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