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是兩個人的,牙刷是兩個人的,杯子是兩個人的,餐具是兩個人,原來成雙成對的感覺總是會比形單影隻來的舒心。
蔚海藍就是這麼不辭辛苦的這麼奔波著,園子裡的下人對她的行為感到莫名狐疑,可對她來說,這並不辛苦,能夠做些什麼,那是一種滿足。小貓兒也一天天的在長大,已不再是剛抱回來時那樣瘦弱,它會自己在苑裡玩耍,有時也會臧在蔚海藍還未做完的窗簾布裡,讓她找上許久。
有一天蔚海藍正在做床*單,卻發現潔白的床*單上居然有了爪印,不用想就知道是貓兒做的,這個小淘氣總是會給她這樣那樣的小麻煩。蔚海藍看著那點點爪印,腦子裡突然有了想法,既然可以做床單窗簾,也可以將這些床單窗簾當做是畫布,畫出她心中所想的東西。
那天她正趴在地上,將那塊布畫上圖案的時候,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她的身體某個位置不停地跳動,她猛地回過頭去,想著是不是他回來了。可是她瞧見的是袁圓,袁圓來找她。
失落那兩個字,就這麼佔滿了她。
蔚海藍當時才真正明白,她不是怕辛苦,只是怕太靜。
靜靜的等一個人,這樣沒有盡頭的等待會讓她沒有安全感。
所以儘可能的讓自己變忙碌。
這樣就不會再怕了。
蔚海藍從床上起來下了地。
小貓兒拿爪子鬧著她的裙角,那一臉無辜的樣子還真叫人捨不得。
她抱起貓兒,小傢伙乖巧的拿頭蹭了蹭她的脖子,弄得她好癢。
“好癢啊,不要再弄了,乖了。”她將貓兒放在地上,小傢伙好像很不捨得離開她的懷抱,一直喵喵的叫著。
蔚海藍輕輕摸著貓兒的頭,滿眼的憐愛,心裡有個地方感覺暖暖的,那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感覺。
正和貓兒嬉鬧著,卻有人奔上樓,敲開了門。
“小姐。”小梅一臉欣喜,開口喊道,“先生回來了。”
蔚海藍急忙奔向主別墅,在大廳裡邊,她瞧見他的身影。
而他的身旁,還帶了另一個女人。
他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近一個月時間,只有那天的一通電話,除了那通電話,就再也沒有半點訊息。她每天待在這個園子裡,佈置他們的家,她讓自己很忙碌,只是想讓自己忘記等待的不安。
而此刻,他終於出現,他終於回來。
他的身邊卻多了一個女人。
蔚海藍原本焦急的步伐緩了下來。
她的腳步一窒,緩緩迎上前去。
腦子裡有太多的疑問,她一時間無從獲得解答。
蔚海藍打量著白晶晶的同時,白晶晶也在打量著她。
這個女孩子,約莫是二十二、三歲,倒是和蔚舒畫一般的年紀。她清秀漂亮,帶著些學生氣,淳樸而透徹,像是棕棕流淌的溪水,那雙眼睛明亮,不染世故塵埃,只是大膽地回望著她,放肆張揚,也不懂得收斂。
蔚海藍微微一笑,並沒有退縮。
而先錯開目光的卻是白晶晶,直覺地抱住雷紹衡的胳膊,小臉有著天真的疑惑,輕輕問道,“她是誰?”
蔚海藍倒是十分坦然,依舊是那抹淡淡的笑。
雷紹衡抬手摸了摸白晶晶的腦袋,這動作格外親暱,他淡淡笑道,“叫嫂子。”
復又抬眼望住沉靜的蔚海藍,他沉聲說道,“白晶晶,我妹妹。”
白晶晶一下怔住,那張臉蛋兒寫滿了困惑和詫異。她似是還沒有回神,所以目光從雷紹衡的身上轉至蔚海藍,雙眼還是呆滯的。直到他又說了什麼,她才幡然醒來,那目光隨即充斥著不滿和抗拒。
實則蔚海藍也是諸多疑問,他怎麼會突然多出個妹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