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中可以瞧見酒吧的迴廊,打著昏暗幽紫的光芒,來往走動的客人,這顯然是閉路監。視系統暗中拍攝下的影片。肋
過了大概幾十秒鐘,螢幕裡的女人歪歪倒倒地扶著牆出現在畫面中。
而這個女人,正是蔚海藍自己。
蔚海藍瞧著自己走入洗手間,又踱了出來,而後在迴廊裡和路嫣碰了個正著。她們並沒有交談,就這樣各自走過。她喝醉了,回包間的路上走走停停,步履闌珊耗了很長時間。而後她張望號碼牌,低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畫面最後隱約出現一道纖細的身影。
女人背對著攝像鏡頭,所以只看得出她的背影,瞧不見她的模樣。她停了停腳步,並沒有上前,任她走入包間。而後,女人徑自走過那間包房,進了只隔了兩道門的另一間。
蔚海藍對這個背影並沒有印象,但是她對這個衣服卻有印象。
盛菲兒當時還悄悄對她們幾人說,路嫣的衣服挺好看。
這件衣服,從背後望過去,猶如翩翩飛舞的蝴蝶,很有特色,十分漂亮。鑊
蔚海藍冷漠地瞧著螢幕轉為灰白色雪花一片,一直都沒有說話。
雷紹衡走到她面前,一下抓起她的手,讓她拿住遙控器,衝著電視一番亂按,倒退又前進,“你們說話了?我倒是沒有瞧見啊!你給我看看,你在哪裡和她說了話?我來回瞧了好幾遍,難不成是眼睛瞎了?”
蔚海藍任他抓著手蠻橫亂按,也不去反抗。
“你跟鬼說的吧?啊?不然就是我這攝像頭壞了?”
蔚海藍靜默了一會兒,平靜開口,“說沒說都不重要,已經過去了。”
“呵!”雷紹衡冷笑一聲,遙控器忽然一甩,兩隻大手罩上了她的胸部,“被人摸也不重要?被人玩兒也不重要?”
蔚海藍終於扭動身體,使了力道試圖想要擺脫他。
可他愈發來勁,扯了她的衣服扒了她的胸衣,他一邊糾纏,一邊冷冷喝道,“你在袒護誰?這麼個女人,值得你袒護?還是怎麼著,莫非還想著那姓沈的小子?想給他留點顏面?我告訴你,那天后來沈逾安也到了!他要是真擔心你,早就滿酒吧找你,還會跟他們上館子吃喝?省省吧!別再自作多情了,早在四年前,他就把你給丟下了!你算什麼?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他是去美國唸書!”蔚海藍低聲說道。
“唸書?他就是在躲你!”
“他有難處!”
“喲?你這兒倒好,還難捨難忘了?他見了你就像見瘟神,恨不得躲遠點知不知道?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他尖銳的話語像是鋒利的刀刃,每一刀都割向她。
如果沒有人提起,如果沒有人這樣地呵斥,蔚海藍不會這樣難過。
傷口像被扒開,而後他還不忘記撒了鹽巴。
蔚海藍停住不動,“別說了!”
“他就是不要你了,把你給棄了,你是死是活,全都不關他的事兒!別以為他對你真心,也就不過是逢場作戲!”
“我讓你別說了!”她無法剋制地大吼出聲。
雷紹衡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順勢坐倒壓向她,又要繼續開口,卻見她閉著眼睛,兩道秀眉輕輕地蹙在一起,那神情是說不出的惆悵。他以為她會哭,可她慢慢地睜開眼睛,那麼淡薄,那麼美麗,像是易碎的水晶。
她只說了一句,卻讓他屏息,“後來,你不是來了麼。”
雷紹衡怔住,默然不言。
而後,她又說,“酒吧的事,算了。”
原來她是在說酒吧的事。
默然半晌,雷紹衡才有所動作,他的大手探向她的衣服,她以為他要繼續,可是他卻只是將她的衣服鈕釦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