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箱往旁一放,開啟來拿了藥棉酒精替她消毒,“有些疼。”
蘇楠點了點頭。
“原來你怕疼呢?”蔚海藍笑問。
蘇楠又是點了點頭,方才還那麼暴戾的女子,忽然就變得可愛起來,呆呆的。
蔚海藍有些想笑。
哪有女人那麼能打,可還怕疼的,真是少見。
蔚海藍細心地將傷口清理上藥,檢視了藥瓶,這都是些什麼藥膏,全都沒有說明。蘇楠拿起一瓶,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思就是這個可以擦。蔚海藍就旋了瓶蓋,替她塗抹在臉上,淡淡的一層,水一樣的,無色透明,迅速滲入肌膚,很快傷口凍住了似的止了血。
而後,蔚海藍聽見她的聲音,沙沙的,乾澀的,比起普通的女孩子要低許多,卻很磁性動聽,那兩個字也好像不是說出來的,像是硬擠出來的,喉嚨破碎了嗓音,蘇楠對她說了“謝謝”。
蔚海藍心裡一驚,原來她不是啞巴呀。
這個時候,外邊突然傳來聲響。
蔚海藍扭過頭,她看見一個陌生女人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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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頭捲髮很長很漂亮,粉頰紅唇,猶如琉璃娃娃,粉色的T恤,九分的牛仔褲,褲腳是褶了邊的,翻卷的內襯有小碎花,她看上去無害單純,溫溫和和的,望向蔚海藍的時候,有幾分別樣的尊敬。
女人輕然走進房間,她將右手平放在左胸心臟的地方,對著蔚海藍行禮,“蔚小姐,你好,我是寶兒。”
蔚海藍原本並不認識她,可她這樣的舉動讓她微微詫異,“你好。”
“老大說他很想見一見蔚小姐,可惜他有事要忙,所以沒辦法趕過來。”寶兒不疾不徐說道,美麗的眼睛一眯,促狹說道,“老大還說了,蔚小姐那一刀夠絕,同道中人。”
蔚海藍想起往事,依舊平靜,聰明如她細細一想就料到她口中的老大究竟是何人。
只不過,同道中人是不是也太抬舉了?
蔚海藍微笑回了一句,“五少過獎。”
寶兒望向坐在床上的蘇楠,她走近她,將她的頭髮揉亂,“你瞧瞧你,弄這麼髒兮兮的,老大最不愛髒了。老大還特意請了蔚小姐來給你設計禮服,你可別再跑啦,惹他不高興。”
蘇楠的聲音還是沙啞,嘟噥說道,“我疼。”
寶兒“哎”了一聲,無奈地搖頭道,“禮服想好要什麼樣子,這就對蔚小姐說吧,不要讓蔚小姐等。”
蘇楠不作多想,吐出兩個字,“白色。”
“還有什麼要求?”蔚海藍問道。
“白色。”蘇楠道。
“只是白色?”
“恩,我喜歡白色,像雪一樣的白色。”
蔚海藍瞭然記於心中,她沒有多留,於是道一聲再見揚長而去。
蔚海藍慢步走出中*華之星,打車而去,扭頭望向那矗立的華樓,回想方才的一切,不禁困惑。
這位夏五少,到底是何方神聖?
遠去的酒店大樓,蔚海藍收回視線。
車子迅速駛入川流不息的馬路消失不見。
大廈林立間的春城國貿,方形塔樓的建築主體格外引人注目。
今日的國貿大廈召開有市政的投標召開會,市政地皮管理局的馬主席主持了全域性,而春城大大小小的建築公司董事都有出席。這次的專案本身並不出眾,只是一塊地皮的競標,稀鬆平常。可是由於圈子裡都收到了訊息,馬主席這邊之後就會競標三座跨江的大橋,這是春城發展建設以來的飛躍里程碑,非同小可的事兒,叫人萬分矚目。
會議大廳裡寬敞明亮,中央空調呼呼吹著冷氣。
馬主席在正座上徐徐講說,聲音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