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被撕裂一樣,護腕也開始逐漸的融化掉了,烙烙痛苦的扭動掙扎起來,意識逐漸一點一點的失去,弘昱,我是不是不能遵守對你的諾言了……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弘昱在等我!
套在頸上的扣心環突然發出劇烈的轟鳴聲響,強烈的光芒反噬而出,將烙烙捆鎖成一團,黑暗中破出一絲光亮將閃亮的光團連住一拉,變成巨大的光柱直直的向下抽打下去……
公元1760年
地中海
夜晚上空烏雲密佈,海面狂風巨浪,波濤洶湧翻滾,密集的雨點重重的砸下來,黑暗中不時有長長的閃電從空中劈在大海上。
何塞。岡波斯冒雨站在夾板上,手緊緊的抓住船杆,大聲指揮著。一個巨浪撲過來,他吐出一口澀澀的海水,“什麼鬼天氣,剛開始還是朗朗星空,轉眼就變天了。”
洛裡。達布蘭卡在旁邊大吼,“海上就是這樣,不然你去陸地上待著好了。”
何塞抹一把雨水,“如果不是國王陛下堅持要趕著回西班牙,鬼才上船。”
國王陛下突然冒出來,“如果不是得到奧諾家的訊息,有人想乘我不在發動叛亂,鬼才趕著回西班牙。”
何塞怪叫,“陛下,請你尊重聖體,不要上來湊熱鬧。”嚇死人了。
國王嘆口氣,“自從當上國王以後,除了奧諾家,誰都不象以前那樣對我放輕鬆了。”
何塞抽了下嘴角,就是和奧諾家的人來往太密切,你這個國王才越來越不正經了。
一道巨大的閃電猶如光柱一般從天空直直擊入大海,照亮了附近的大片海域。一個水手驚叫,“海面上有人!”
國王趴在船舷上,隱隱看見一抹纖細的影子在海面上隨波逐流,似已經沒有了知覺。
“洛裡,帶士兵下去救人。”
何塞在甲板上看著小船奮力划過去,將那個人撈起,又劃回來。士兵們開始登上甲板。
大雨瞬間停住了,如果不是甲板上每個人都溼淋淋的,就好象前一秒鐘根本就沒下過雨一樣。
幾隻火槍突然頂上何塞的頭,其餘的槍指著水手和才登船的洛裡及其他計程車兵。
國王鎮定的道,“衛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隊長晃晃槍,“國王陛下,奧諾家再厲害,也料不到你的親衛隊長會在船上動手吧。”
國王平靜的看著他,“原來你也是耶穌會的人。那前幾次刺殺都和你有關對吧。”
衛隊長點頭,“不錯,陛下執意想驅逐我們的會士,我們只好要先下手為強,這一次奧諾家族的人給得了你訊息,卻再也救不了你的命了。”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甲板上計程車兵下海救人都沒帶武器,甲板上又都是水手,餘下計程車兵在艙下,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其他的軍艦更加料不到國王的船上會有叛亂。
大雨也突然停了,上帝果然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一個冷得刺骨的聲音在耳後響起,“誰說奧諾家救不了他的命。”
衛隊長猛然回身,驚恐的發現四周的二十幾個判亂者,都倒在地上變成了慘不忍睹的血塊,洛裡和其他計程車兵呆站著,表情看起來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烏雲突然散開,亮晃晃的月光照著一個搖弋的身影,纖細得象是幽魂。穿著漆黑詭異的連體衣服,周身鮮血海水混著往下滴,右手上握著沾滿血跡的長長的西班牙軍刀,在甲板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印,溼溼的黑髮纏繞著,雪白的臉上,冰冷的眸子如寒星一般,正死死的盯著他。
衛隊長火槍一鬆,驚恐的尖叫,“海妖……”
海妖慢慢跪倒下來,何塞衝過來接住,撥開長髮,國王和何塞一起驚叫,“烙!”上帝啊,居然是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