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總,”朱月華淡淡地介紹一句,然後又沉聲發話,“陳區長,我這也受人所託,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是你們在為難我”…”陳太忠還待說什麼,不成想王蘇華在一邊插話了,“太忠,多大點事啊,朱書記我跟你說吧,那頭毒死的奶牛,就是你們認為的無辜孩子,引到田裡的。”
“什麼?”朱月華登時大驚,然後又想一想這裡面的因果,一時間臉都青了,孩子把牛引到田裡,而孩子的舅舅是收毒牛肉的一這事情真的大發了。
來的時候,她打電話給孩子的母親,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不過那邊肯定不敢說孩子做了點什麼事,就說我們很納悶,怎麼就把孩子抓走了,感謝市裡領導關心。
好半天之後,朱書記才回過神來,“還沒請教,這位領來……您是?”
“我利陽市政府的王蘇華,”王市長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他淡淡地表示,“北崇這邊正抓緊破案,你們偏要抓住這點小事情不防,也真沒意思。”
“王市長,不帶你這麼槁的,打亂我的計劃了,”陳太忠很不滿意地抗議一聲,又冷冷地盯著朱月華,“現在你知道了吧,這是不是涉嫌犯罪?”
“這你……,”朱月華真的無語了,她本來是想懷疑對方的話,但是利陽市政府確實是有個叫王蘇華的副市長,而且這個回答雖然出乎意料,卻也是符合情理的。
好半天她才苦笑一聲,“這有什麼說不得的呢?案情需要保密,但是這孩子做的這種事…,⒒也不該怕說吧?其實我都感覺不到,這案子有什麼需要保密的。”
“因為賠償,馮家兄弟要為他們禍害過的人家買單,”陳太忠理直氣壯地回答,“人是我們抓住的,他們必須優先賠償北崇人!哼……,這種事,我區政府不能過問?”
你還能更不靠譜一點嗎……朱月華登時就無語凝噎了,她做夢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給出這麼個理由來,保密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想優先索賠,而且還回答得這麼直接。
我這次來北崇,是一個錯誤,朱書記輕吸一口氣,站起身來,“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陳區長,我表示深深的歉意,打擾了。”
“朱書記,你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我心裡真不平衡,”陳太忠坐在那裡,懶洋洋地發話了,“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吧?”朱月華聽到這話,真是走也走不得,她心裡抱怨張衛國的同時,也暗暗賭咒發誓,下次打死都不來北崇了。
“首先還是保密的問題,北崇憤怒的民眾一旦賠償得不到滿意,他們沒準要找洩密者洩憤,”陳太忠大喇喇地回答,“所以這個細節,朱書記你自己清楚就行了。”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你這麼囂張的,朱月華很清楚,對方這是在威脅自己,一時間她連生氣的心思都生不出,姓陳的目前在北崇民眾中的聲望極高,做事也跋扈到了,真要慫恿北崇人來找自己鬧事,也是麻煩。
“這個沒問題,”她很乾脆地點點頭,然後她又禁不住問一句,“北崇因此案利益受損的群眾,現在已經有多少人了?”
“已查明的直接損失一家,間接損失C家,”陳區長若無其事地回答,也不怕被人笑話,“案子正在審理,我這是未雨綢繆。”
原來只有這一起案子,朱月華的嘴角又抽動一下,下一刻她淡淡地發問,“既然有首先,那麼就要有其次了?”
“其次就是這個雷記者,”陳太忠抬手指一指眼鏡女人,“你既然是來爆料的,那我就麻煩你,做一個道德缺失系列的報過……從這個毒牛案談起。”
一邊說,他一邊扭頭看一眼王蘇華,似笑非笑地發話,“我本來是想擠兌得他們答應之後,才掀底牌,王市長你這做觀眾的,跑到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