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少,但是也沒有達到值得重視的地步,但是必須指出的是,其中六千餘元是《朝田晚報》的記者李世路丟的,而更悲催的是,李世路的老爹是省委副秘書長李勇生。
李世路來北崇,是參加個婚禮,他大學的一個校友結婚,娶的是北崇的一個姑娘。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小李的未婚妻,就是他校友的表妹。他的校友是雲中人。只是娶了北崇人。而來參加婚禮的,還有大學其他同學。所以這一屋子人,除了三個同學,就是他物件的堂兄——都是自己人。
所以他就認為,這是大家睡得熟的時候,賓館的服務員悄悄地進來,將財物席捲一空了,但是北崇賓館查一下班,知道這時候負責的是哪兩個人,就覺得……這怎麼也不可能啊。
這還真是說不清楚的事兒了,陳太忠也不想管——專業的事情,還是留給專業的人來處理吧,可是轉念一想,尼瑪……你敢懷疑我們北崇的民風?
昨天當班的服務員,以及值守的前臺,在賓館裡都工作時日不短了,大家都相信她倆的人品,但是也沒誰就敢站出來拍胸脯保證:這倆沒問題……有問題你找我。
陳區長的惱怒,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前臺值守的女孩兒,女孩兒姓苗,他初來的時候,馬總曾經做過一些安排,小苗差一點就成了他的鋪蓋,後來還負責充值卡的兌換。
“那我也去看看……李勇生的兒子,嘿,官好大了,”陳太忠哼一聲,心說在我們鳳凰市,李勇生也不過是個建委主任。
陳區長來到事發現場,發現兩個警察正站在那裡盤問當事人,還有個警察端著照相機拍來拍去,聽警察們的意思,是現場被破壞得差不多了,沒啥有價值的線索。
這倒也正常,總共一個兩人標間,裡面睡進去五個人,大家發現失竊了之後,又是一陣折騰,還能留下什麼線索?
有警察眼尖,發現了陳區長,於是笑著上前打招呼,“領導也來了?”
“什麼領導呢,”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我就是過來看一下,總覺得咱北崇人雖然貧困,但素質並不低……不會發生監守自盜的現象。”
“這位領導,”一個小夥子出聲了,他個子不高,但是白白淨淨濃眉大眼,非常帥氣,只是眉宇間多少帶了點戾氣,怎麼看都是非常不含糊。
他皺著眉頭,略帶一點傲氣地發問,“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你叫我陳警官就行,”陳區長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這種小案子我不管的,就是偶爾路過,進來了解一下情況。”
“案子是不大,”小夥子微微一笑,很尖銳地回答,“但是隻知道胳膊肘往裡拐,遇到責任往外推,我就必須說一句……陳太忠這治理的說明,很令人失望啊。”
我說,咱不帶這麼打臉的啊,陳警官的嘴角抽動一下,眉頭微微一皺,“聽起來,你跟我們陳區長關係不錯?”
“我就不認識他,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認識,”小夥子冷笑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一個小小的區長,我有必要認識他嗎?只不過別人對他的評價,還不算低。”
你這是打臉呢,還是打臉呢?陳區長有點無語了,他威嚴地掃視一下四周,發現不少人牙關緊咬怒目圓睜,還有人低頭抖動雙肩,狀若出離憤怒——看起來大家都憋得很辛苦啊。
“咳咳,”陳警官威嚴地咳嗽一下,面帶微笑地發話,“誰能把大致的事發經過給我講一遍?”
事發經過很簡單,這幫人打撲克玩得很晚,凌晨三點睡的,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有人起來打算打電話,卻發現手機不見了,再找一找,才發現是失竊了。
於是大家就都醒了,由於都是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來北崇花了不少錢。就要回朝田了,所以誰都沒有多少錢,只有李世路有百的現金。關鍵是他一部新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