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吾衛待過,又做過宮中的禁衛。他的兄弟馬橋如今還是一位郎將的親兵,他可是最清楚,能被一位大將軍選拔為親兵侍衛的人軍紀是如何的森嚴。
此前。楊帆從未懷疑過丘神績。丘神績雖然嗜殺、殘暴,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他畢竟是大唐的將軍,他會為了達到一己私慾,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然而此刻……
“這個人很重要!要把他弄到手!一定要活的!”
楊帆低著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對高舍雞道。
高舍雞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見他一臉嚴肅,便扭頭對張義說了幾句,張義才不想費腦筋去想為什麼,反正他出發前沈沐已經吩咐過,凡事一概聽命於楊帆,楊帆既然這麼說,那就這麼做好了,於是他很痛快地點了點頭。
葉安還在繼續說著,說到他與典賜換了軍服逃出軍營,覆被發現,讓官兵一通追殺的過程,少不得又添油加醋,大講他如何英勇。最後說到他的堂兄典賜死於路上,又放聲大哭起來,眾人連忙解勸。
葉安傷心地道:“典賜最喜歡咱們部落的万俟清源姑娘,他還打算這次回來當了官,就去她家裡下聘娶她為妻呢,想不到卻死在茫茫大雪之中……”
旁邊一個族人勸道:“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要傷心啦,要說清源姑娘啊,典賜就是活著回來也見不到她嘍,她已經嫁人啦。”
“啊?”葉安抹抹眼淚,問道:“她已經嫁人了?嫁給了什麼人吶?”
那個族人道:“她嫁了差不多快一年啦,嫁的就是這薛延陀部落的一個富人,就住在這座城裡,叫鐵弗榮致,是個死老頭子。唉!可惜啦,咱們部落的一朵花呀,可惜了,那牝馬一般結實的屁股,那奶牛一般的大胸脯兒……”
葉安開心地道:“這樣啊,那我一會兒得買些禮物去看看她。”
幾個族人頓時露出暖昧的表情。
楊帆等人耐心守在一旁,直到這些人喝罷酒紛紛散去,那些族人都往城外走,回營地去了。因為葉安要去尋訪他們的部落之花,便單獨走向反方向,他在小商販那裡買了些很花哨的首飾頭面,哼著歌兒,搖搖晃晃地走去。
楊帆等人馬上尾隨其後,葉安一路打聽著,找到了那位鐵弗榮致的家。榮致是一個已經脫離了遊牧改從商賈的突厥人,在這城裡算是小有資產,他花了一大筆錢從葉安所在的部落把這位豔名遠播的万俟姑娘娶回了家,結果旦旦而伐,本來就老弱的身子,不到半年就一命嗚呼了。
他的四位妻子瓜分了他的家產,万俟清源得到了一處酒鋪子,依舊還用原來的夥計打理著,每天都有進項,倒也過得悠閒。
薛延陀部落本來就大,人口眾多,再加上週圍駐紮的各個部落的戰士時不時的就到城裡來逛逛,所以街巷各處更是熙熙攘攘,楊帆等人無法下手,只好遠遠地輟著那葉安走下去,看著他走進一處酒鋪子。
酒鋪子前店後宅,夥計在前邊店鋪裡打理生意。老闆娘万俟清源就住在後面的宅院裡。作為本地比較富有的人家,她家的房基和半人多高以下的牆壁都是用石頭壘的,上面則是混了草的泥坯夯成。比起尋常人家要規整、氣派,也整潔一些。
此時,万俟清源正在後門兒溫情款款地送她的情夫離開。万俟在她的部落時就風流成性,嫁了榮致之後只安份地做了小半年的新娘子,榮致一死,她就故態復萌了,反正現在也沒人管她,更是變本加厲,因此情夫眾多。
她要送走的這人叫赫連小飛,是薛延陀部落的一個小掌兵官,在他的照顧之下。万俟清源雖以婦人之身管著一家酒鋪子,倒也沒有哪個男人敢欺負他。
赫連小飛顯然是剛剛得到了滿足,不止笑容輕浮。連腳下的步伐都有些輕浮。他輕浮地在萬俊清源豐挺的胸脯子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