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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武攸宜只能認為,楊帆俊則俊矣,只是膚色黑了一些,而姑母喜歡膚色白皙的男子,想必對這楊帆只是嚐個鮮,如今楊帆失了寵,姑母賜他官兒做,又把身邊女官賜給他,允他成家立業,算是一個安撫和補償。
對武攸宜來說,這倒是件好事,這樣的楊帆他才敢用,否則這人在羽林衛中重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倒是個尷尬的角色。
楊帆出身白馬寺,又在丘神績的金吾衛中當過兵,如今則是他的直接屬下。而薛懷義和丘神績與武家是一路人,可以說從始至終。楊帆身上就沒有脫離過武家的烙印。他的前程與武家是一榮共榮、一損共損的,這個人,自然可以放心使用。
看著楊帆接過大印,威風凜凜地站定,武攸宜滿意地一笑,心想:“魏王已傳來訊息,叫我邀他赴宴,看來是要拉攏他了,此人註定是我武氏一黨。從今往後,倒要對他多多栽培才是!”
想到這裡,武攸宜便對帳中眾將官道:“各位同僚,你們不要看楊帆年紀輕輕,楊帆在西域是為我朝立下了大功的!有些事情,事屬機密,現在還不能宣告你等知道,單撿這能說的告訴你們吧!
楊帆代替飛狐口守將。指揮五千守軍在十萬突厥兵面前安然退守明威戍。使敵無機可趁,不能叩關而入,禍害隴右軍民,便是一件無量功德!更休說他足智多謀,一計智退十萬突厥大軍的功勞了。
楊帆有勇有謀、深諳兵法,足堪重任,是以天子有功必賞,親封郎將之職!爾等切莫小看了他。年長於他的,要多多指點;位高於他的,要多多提攜;若是有誰仗著資歷老,以下犯上,不敬長官,咱們這十七禁律、五十四斬,可不是隻念來聽聽的!”
“喏!”
帳下眾將齊齊叉手領命。幾十副甲冑同時發出甲葉摩擦的聲音,匯聚成一聲低沉的爆破音,煞是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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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了,滿朝朱紫,緩緩走出朝堂。
這是楊帆在羽林左郎將任上的第一個早朝。
楊帆一身嶄新的甲冑,站在金水橋畔。以前,他做大角手的時候也曾執行過早朝儀仗的任務,不過那時他只是一個士兵,而今日從午門外的佩刀武士一直到金殿上的金瓜武士,全部的宮廷禁衛都是他的部下。
狄仁傑看到楊帆,立即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撫著長鬚微笑道:“賢侄,恭喜榮升啊,呵呵,小兒光遠也聽說你的喜事了,你看哪天到老夫府上,老夫為你擺一桌慶功宴啊。”
楊帆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啊!原來是狄相,末將有禮!末將剛剛擔任郎將,諸多事務還待理順,怕是一時無暇出宮呢。”
旁邊有些經過的官員,把二人這一番對答聽在耳中,不由站住了腳步。狄仁傑自稱老夫,稱人家賢侄,人家卻自稱末將,稱他為狄相,這可有樂子看了,莫非狄老狐狸這回要出醜?
狄仁傑聽了楊帆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這時候,武三思也晃著膀子走過來,哈哈笑道:“楊帆,少年得志,雙喜臨門,後生可畏啊!”
楊帆趕緊恭敬地施禮道:“末將見過樑王殿下!”
武三思笑道:“噯,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本王最喜歡結交你這樣的少年才俊,聽說你在西域的種種經歷之後,本王很是喜歡吶!哈哈,這兩日我武氏族人要辦一次家宴,本王想邀你過來,吃幾杯水酒,聊聊你的西行事蹟,你可願意啊?”
北衙是天子私兵,而羽林衛又是北衙諸衛兵馬之首,楊帆此番西行歸來,成了羽林衛左郎將。黃旭昶、田彥等人沾了他的光,也都做了玄武門百騎侍衛中的將校官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