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不一會兒,那女侍衛把高瑩找了出來,高瑩穿著一身草綠色的箭袖,英姿颯爽,朝氣蓬勃,見了楊帆有些意外地笑道:“郎將大人正值新婚燕爾,怎麼想起來找我了?可別讓你家小蠻知道了,憑白呷我的乾醋。”
楊帆笑道:“高侍衛說笑了,我有一件事想麻煩你?”
高瑩問道:“什麼事?”
楊帆道:“我有一件急事,需要見一個人,但是此刻正在當值,離不得皇宮,想麻煩你替我跑一趟。”
高瑩打趣道:“什麼人,你不會剛剛成親,就在外面養了外室吧?”
楊帆打個哈哈。壓低聲音說道:“我想請你替我跑一趟梁王府。請梁王來見我!”
高瑩一怔,疑聲道:“武三思?”
楊帆道:“不錯,怎麼。你不認識梁王府?很好找的,他的府邸就在……”
高瑩道:“我認得。只不過……”
高瑩咬了咬嘴唇,輕聲道:“武家人風評不好。二郎前程似錦,不攀附武家,一樣有大好前程。實在不宜與他們走得太近。”
楊帆正了正顏色,道:“說的是!楊某與武氏交往……,呵呵,楊某為人如何,你日後自知。只是無論如何,這次這個忙還是要請你幫我一幫。”
高瑩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但是你有所求。我怎會不答應呢?”
楊帆哪吃得消她這半真半假的玩笑,見她已經答應,向她道了聲謝。便狼狽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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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思府上。此時正有一位客人。
來人乃是監察御史姚紹之,三思五犬之一。
宗秦客、周興彈劾韋方質。然後衝到中書省拿人的訊息,他是第一個知道的,姚紹之立即一溜煙兒跑到梁王府報訊了。
武三思聽了大樂,這些不把武家放在眼裡的人,都是武家人的眼中針、肉中刺,如今韋方質倒了黴,武三思自然歡喜。
姚紹之道:“王爺且慢歡喜,下官不來,明日王爺也會知道此事,下官匆匆趕來,可不是為了向王爺報喜的。”
武三思一聽便知姚紹之另有文章,趕緊做不恥下問狀,道:“紹之何以教我?”
姚紹之道:“王爺手中掌握著對魏王大為不利的證據,下官想知道,王爺打算何時把它呈報到聖上面前?”
武三思道:“嗯,此事本王曾經仔細想過,陛下杖死王慶之,對武承嗣奪嗣之舉,顯然是心生厭煩了,本王原打算明日就呈上證據的,不想今日武承嗣先動了。武承嗣先受王慶之一事挫折,又被韋方質一番羞辱,如今是瘋狗一般亂咬人,顯然是亂了方寸。
那班宰相雖然一樣勾心鬥角,不過一旦碰到外敵,卻是同仇敵愾的。如今韋方質倒黴,那班宰相必然不肯罷休,本王此時呈上證據,那班宰相一旦風聞,必然趁機落井下石,幫本王收拾了武承嗣。”
姚紹之連連搖頭,道:“王爺此言差矣!下官請問,這班宰相看不上魏王,對王爺你又是如何看法?”
武三思哼了一聲,道:“在那班老朽眼中,只有李氏子孫才是天皇貴胄,他們瞧不上武承嗣,自然也瞧不起本王。”
姚紹之擊掌道:“著哇!王爺,既然你也知道此中道理,此時你怎麼能出面呢?”
武三思奇道:“紹之有何高見?”
姚紹之道:“王爺,以前周興等人雖也攻訐過比宰相權位更重的親王、郡王,皇帝宗親,一方諸候,可那時當今天子還未登基啊,誰都明白,攻訐那些人,主意實是出於今上,而非周興等人。”
武三思頷首道:“不錯,那又怎樣?”
姚紹之舔了舔嘴唇,陰陰笑道:“而今卻不同了,如今這天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