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略一遲疑,轉而問道:“沒……,郎君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楊帆略一思索,說道:“這一遭風波不比尋常,不過十天半月的,大局總能定下來了,到時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嗯!那麼,奴安心等郎君回來就是!”
小蠻看到楊帆兩鬢微微有些汗漬,忙自腰間抽出汗巾,輕輕替他拭去汗水。楊帆對她如此溫柔的舉動微微有些意外,他站著不動,任由小蠻替他拭去兩鬢的汗水,因為她溫柔體貼的動作,眸中也漾起一抹溫柔。
小蠻輕輕替他拭著汗,想到他冒著酷暑匆匆趕來,只為見自己一面,報一個平安,心中更覺熨貼,便柔聲道:“郎君在外,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時當酷暑,一日三餐,尤其要注意。”
“嗯!”楊帆點點頭,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一有機會,我就會回家來看看,你也不要過於操勞,店裡有掌櫃的打理呢,你覺得乏的時候,就在府裡歇息,覺得悶了,可以去遊玩散心。娘子,我……我走了……”
一時間,楊帆竟也有了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他感覺得到,小蠻對他的依賴或者說是依戀,已經越來越重了,這當然是個好現象。只是此時此刻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楊帆深深地望了小蠻一眼,轉身行去。
小蠻站在店門口,直到楊帆的身影消失在長街盡頭。這才回到店裡。
楊帆帶回來的那兩隻貓兒,果然是“長面羅漢”性情最為溫和,它被人抱來抱去也不掙扎。完全就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那夥計似乎也發覺了這一點,試著把它放在地上。它也不逃,只是懶洋洋地往那兒一趴,一黃一藍兩隻眼珠半眯半睜地瞄著它的女主人,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
另一隻叫“千文錢”的狸貓可就不同了,它身子蜷曲著,四肢亂掙,看那樣子只要一得著機會就會逃走,那夥計不敢放它自由,便把它牢牢抱在懷裡。
小蠻回到店裡,瞧那兩隻貓兒。“長面羅漢”大頭短身,古里古怪的,細一比較,還是那隻“千文錢”看著可愛,這倒不出楊帆所料。他家裡的這位小財迷,天生就對錢有好感,那“千文錢”一身的金錢紋,她不喜歡才怪。
“哎喲!”那貓兒挺兇的,掙扎不得,竟然使勁撓了夥計一把。在他掌背上撓出幾道血痕。小蠻微微一笑,說道:“這隻狸奴野性未盡呢,不過瞧著可實在可愛,來,把它給我吧!”
小蠻一手搭在貓頸下,一手靠著貓臀,巧妙地一抓,把它抱進了自己懷裡,那貓兒使勁掙扎幾下不得逃脫,忽覺身子倚處綿綿彈彈、柔柔軟軟,還有一股清香淡淡,躺在這兒非常舒服,便也不再思量逃脫,兩隻貓眼一眯,就溫馴地趴在了小蠻的懷裡。
小蠻那如玉酥胸,這一輩子還不曾叫人捱過,這隻狸貓卻成了第一個有此豔福的。
楊帆與小蠻兩夫妻店中小聚時,那掌櫃的很識趣,早就避到了一邊兒,直到此時才走回來,笑微微地道:“東主對大娘子當真是疼愛的很啊。”…;
小蠻撫著那貓兒柔滑的毛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哪有啊,祈掌櫃的胡亂誇他。”
祈掌櫃的搖頭道:“老夫可不是恭維東主。男人主外,養家立戶,女人嘛,只有在家倚門等候的份兒,男人回來也就回來了,不回來那也是理直氣壯的,對家裡如此上心的可著實不多。尤其像東主這般細心體貼的更是少見,大娘子當真好福氣呢。”
“是麼?”
小蠻痴痴地想了一下,眼神有些迷離,她把臉兒輕輕貼到貓咪身上,溫柔地摩挲了幾下,嘴角輕輕逸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那撫琴的女子瞟了她一眼,眼中忽然露出一絲促狹,她把纖纖十指一按,靜了琴音,起勢再撥,便換了一首曲子,檀口輕啟,竟然唱起歌來,洞簫般磁性圓潤的聲音頓時從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