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而受到了庇護,官府對這些人根本抓不到或者不敢抓也不想抓,因為官府的數度廢立,使得官府威信掃地,地方百姓根本不怕他們。
黃景容斬殺的那幾戶流人還是因為沒有離開姚州,又自恃中原大族,不願與蠻夷結親而無人庇護的。黃景容無計可施,只好把精力放在摟錢摟女人上,準備摟足了就去禍害別的州,誰知這一摟就摟出了個大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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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五百一十七章 有志一同
遠處,一條江水滾滾而下,銀亮亮的水色上有幾個小點,站在江邊才能看得清楚,那是幾條正在風波浪裡打魚的小舟。
漁夫赤著雙腳穩穩地站在船頭,十根腳趾習慣性地張開,牢牢地吸附著甲板,船尾的梢公把鵝卵粗的竹篙一篙扎到水底,穩穩地定住了小船,雙臂因為用力,肌肉如厚重的磬石般隆起。
船頭的漁夫這時候優美地擰腰揚臂,手中的網就像一朵輕盈的雲彩般撒出去……
山坡上,佈滿了一畦一畦的形狀並不規整的水田,彷彿是一塊天鏡打碎了分佈在地面上,白色的水面上鑽出一束束蔥綠,再映著藍天和白雲,交織出一副優美的畫面。
挽著褲腿的農夫腿肚子上糊著泥巴,在水田裡一步步跋涉,每邁出一步,細膩柔滑的軟泥就會像調皮的泥鰍似的“吱”地一聲從他們的腳趾指縫裡鑽出來,在水面漾起細微的氣泡。
甜美的山歌在水田上空飄蕩著,正在水田裡勞作的農人你一句、我一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接力地唱著,自得其樂。
其實陽光有些毒辣,只是這裡的人習慣了這樣的天氣。山腰轉過一匹馬,那是一匹棗紅馬,馬垂著尾巴,有氣無力地邁著步子,馬上坐著一個青衣男子,頭上戴著一頂竹斗笠,馬屁股上搭著一個馬包,一看就是個跑長途的人。
雖然有竹笠遮著陽光,汗水還是順著他的鬢角流下來,在下巴上匯成汗滴,吧嗒地落在馬背上,他向遠方眺望著,一條山間小道彎彎曲曲,也不知通向何處。
小路上有四五個背水的姑娘正向他走來,幾位姑娘都穿著白色的上衣,繡著紅色的畫鳥,右衽結紐處掛著俏皮的零碎銀飾。纖纖的小蠻腰上系一條繡花飄帶。下身穿一條藍色寬褲,腳上一雙繡花的“白節鞋”,顯得清麗、俏皮、嫵媚。
幾位姑娘年紀都不大,十二三歲的模樣。這裡的姑娘早熟,成婚也早,再大一點的都嫁人了,即便是她們這個歲數。也有不少人已經是為人婦了、為人母了。
馬上的青衣漢子俐落地跳下馬背,用手背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向幾位姑娘客氣地笑問道:“勞駕,請問幾問姑娘,從這裡到姚州城還有多遠啊?”
“啊!是位漢家哥哥呢。”
一聽他的口音,幾個姑娘就爽朗地笑起來。其中一個少女扭身抬手,熱情地指點道:“喏,你從這兒過去,前邊有條岔路,不要走左邊那條喔,要不然就繞遠了,你直接下去,到了河邊沿著河向上遊走。大約七八里外有條吊索橋……”
小姑娘的漢話說的不是很標準。聲音卻嬌嬌糯糯的很好聽。夏裝很薄,她抬起戴了銀鐲子的手腕向遠處指點。扭腰舉臂,胸前便繃起一道姣美的曲線,襯托得她那紅撲撲的小臉兒更加俏麗。
青衣人笑著點頭,拱手道:“多謝姑娘指點。”
另一個小姑娘見這位漢家男子人長得俊俏,說話也斯文有禮,忽然笑眯眯地道:“漢家哥哥,你口渴了吧,要不要喝些水。”
“好啊!”青衣男子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爽朗:“可是……用什麼喝啊?”
他已經看到姑娘肩上揹著的水簍了,可是既沒有碗,也沒有瓢,他又沒有長著一張烏鴉的嘴巴,還能把嘴伸進水簍去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