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難道跑得了他這個鳥人?
可是楊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黃景容居然知道了談判雙方的打算,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黃景容什麼都沒有說,他擎杯在手,有些緊張地舉目四顧,似語將語,酒杯卻突然失手滑落。“啪!”地一聲跌在桌上,酒水四濺,眾人詫異地向他舉目望去,不明白這位欽差為何如此失態。
酒杯一落,站在黃景容身後的兩個護衛便同時動手了。
洛夢亦一刀斬向楊帆的頭,李世淳脫手擲出一口飛刀,直取孟折竹的咽喉。
黃景容不需要說什麼,他只需要一場大亂。只要楊帆和一位土蠻首領橫屍當場,現場這些人之間馬上就會爆發一場惡戰,沒有任何人再可以阻止他們。
哪怕雙方都是聰明人,都能看破並且馬上看破這是他的陰謀,薰期和烏蠻的大頭人也只能用對方所有人的血來給孟氏家族一個交待。而文皓和雲軒除了鐵了心與對方死槓到底,也再沒有第二條路走。
那時,他活著遠比死了對文皓和雲軒一方用處更大,哪怕這兩個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得把他當老祖宗供著。
楊帆看到黃景容失手落杯,心中頓時生起一種微妙的感覺。雖然“失手落杯”遠不及“擲杯為號”或者大吼一聲“動手”更能令在場的這些土蠻頭人們立生警惕。但是對他這個中原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從小到大。各種故事裡面,“擲杯為號”這個橋段用的實在是太濫也太有名了。楊帆心生警惕,馬上扭頭看向黃景容身後的兩個侍衛,黃景容一介書生,如果有危險,一定來自他身後的這兩個人。
兩排長几,最前面是橫向的兩張几案。楊帆和黃景容的坐位分別挨著與他們一派的人馬。楊帆坐在左邊,黃景容坐在右邊,洛夢亦和李世淳就站在黃景容身後。
黃景容手中酒杯一落,兩個人便同時動手,洛夢亦拔刀出鞘,“嚓”地一聲響。一道寒光卷向楊帆的脖子。李世淳站在最右側,身邊是洛夢亦,身前是黃景容,他的視線因此受到干擾,不便攻擊坐在左首最上席的薰期,所以他選擇了孟折竹。
他擲出的飛刀上面淬了毒,刀刃泛著奇異的藍光,藍色的飛刀筆直地飛向孟折竹。直取他的咽喉。
楊帆心生警惕。微一側首,眼角剛剛瞟見一道寒光劈下。立即側身一倒,迎著那道刀光倒了下去。
洛夢亦這一刀志在必殺,他也知道楊帆有一身功夫,擔心他察覺到後會閃躲,所以他一刀劈出,手上留了三分力,不管楊帆是後仰前探還是順著刀勢向左側躺倒,他都可以及時調整劈砍的角度繼續斬下去。可是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楊帆會選擇迎著刀子向右倒過來,這是完全違反人的本能反應的。
刀貼著黃景容的肩膀斜著向楊帆的脖子劈下去,楊帆迎著這道刀光主動倒過來,兩下里一迎湊,差之毫釐地錯過了這一刀,楊帆的頭倒進了黃景容的懷抱,刀貼著他的肩膀呼嘯而過。
洛夢亦大吃一驚,他留了三分力,可以調整利刃劈向的角度,卻不可能及時止住劈砍的方向,轉而向完全相反的方向進攻。洛夢亦急忙把手腕一沉,刀刃向下,想要削傷楊帆的腿,他的刀也淬了毒,只要刮破楊帆的一點皮兒就足夠了。
這時他才發現楊帆並不是向黃景容的懷裡倒下來,而是竄過來。楊帆在倒下的同時,雙足用力一蹬,在他身下本是一張光滑的涼蓆,可他雙腳這麼一蹬,竟蹬的涼蓆整個兒向左側移動了一尺有餘,他的身子籍這一蹬,貼地竄向黃景容的懷抱。
洛夢亦一刀劈空。
楊帆身形竄出的剎那,竟還眼觀六路,看到了李世淳擲向孟折竹的那口飛刀。
孟折竹一身武勇,正面做戰的話,十幾個驍勇的大漢也近不了他的身,但他並不精通小巧騰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