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別人都不吭聲,來俊臣也洩了氣,悶悶地躺在那兒,不再言語。
衛遂忠又挾了幾塊炭放進火盆,看著那爐火愈發地旺盛起來,紅紅的火光映得他們的臉一閃一閃的。
來俊臣忽然“呵呵”地笑了起來,衛遂忠早就習慣了他這位老上司喜怒無常的性格,心中毫不驚奇,但還得湊趣問上一句,忙道:“府尹何故發笑?”
來俊臣一臉詭笑地道:“遂忠,你猜公主殿下現在在山上做什麼呢?”
來俊臣的思維太跳躍,衛遂忠有點跟不上了,訥訥答道:“這個……我實在不知。”
來俊臣“哈哈”兩聲,道:“你當然不知,不過猜也猜得出。”
來俊臣興致勃勃地坐直了些身子,興奮地道:“公主此刻不是已經就寢,就是還在湯浴。”
衛遂忠大為洩氣,苦笑道:“府尹英明!”
斛瑟羅和皇甫丈備等人偷偷摸摸地互相看看,來俊臣的怪異舉動讓他們有些不安。
來俊臣連連擺手,道:“可是我敢斷定,公主此刻不管是已經就寢,還是正在湯沐,都不會是她一個人。”
來俊臣詭異地看看眾人,又道:“甚至不是兩個人!哈哈哈哈……”
來俊臣又怪笑起來,笑得極興奮地一拍大腿,隨即便疼得哎喲一聲叫。
皇甫丈備的頰肉抽搐了幾下,訕訕地道:“夜色已經深了,來府尹還請早些安歇。”
來俊臣擺擺手,繼續自得其樂:“大被同眠啊!哈哈哈哈……,不知道楊帆此刻是種什麼心情,哈哈哈哈……,想想就開心!”
太平公主此刻確實已經就寢,不過大被同眠的並沒有很多人,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太平公主沒有睡在枕上。她把身子縮下去,頭枕在楊帆有力的臂膀上,把一頭秀髮鋪在枕上,做了楊帆的枕巾。
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楊帆的身子,雙腿也和他緊緊絞在一起,就像纏在他身上的一根藤。極盡愉悅**後的美麗臉龐還熱的發燙,發燙的臉頰緊緊偎依著楊帆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無比滿足。
自從她的丈夫被她的母親抓進天牢,在獄中餓到嚥下最後一口氣,她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再不以相夫教子作為一個女人一生中唯一的使命,但她一樣渴望情感、需要慰藉,楊帆就是她的情感傾瀉流注的港灣。
只有赤裎相對,躺在他的懷裡,包容著他,吸納著他,與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合成一體的時候。她才不是一位公主、不是一位妻子、不是一位母親、不是一個矢志匡復李唐江山的政客。這一刻,她就只是一個女人。一個純粹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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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楊帆張開眼睛,下意識地一摸身邊,一整晚都偎依在他懷裡痴纏不捨的小妖精已經不在那兒了。
太平公主居然比他起得還早,這令楊帆有些意外。
聰明的女人,只願把她最光鮮靚麗的一面展示給她所愛的男人,或許在楊帆看來,一個蓬頭散發、紅暈滿頰的美人兒渴睡剛醒時那副嬌慵別有一番滋味,可太平公主卻不那麼想,在她真正成為楊帆的女人之後,尤其注意這一點。
所以,她早早的就起了,搶在楊帆之前,當楊帆張開眼睛的時候,她就像早就在那兒似的翩然出現。
溫泉宮裡的氣溫很高,這裡的地表溫度與其它地方截然不同,能夠在這裡扣個棚子便種植蔬菜瓜果,便可見這裡的溫度,宮室裡又為了除溼,燃了幾處火盆,裡面的溫度就更高了。
所以,太平的穿著豔麗而簡單,紗羅對襟的窄袖衫襦,曳地長裙。薄如蟬翼的紗羅衫襦內,緊身無帶的“訶子”裹束著她豐滿的酥胸,誘人的乳溝深陷,高聳與深陷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