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陣形,但是自幼參加遊獵,早把他們培養成了精銳的騎士,他們通常很默契地三人一組,組成一個銳角攻擊陣形,互相配合,剪除一切給戰友造成的阻礙,保持最快的衝鋒速度。
而每一個攻擊銳三角之間,又保持著足夠的距離,確保他們衝入敵陣之後,後方的戰友依舊馬速不減,以同樣的速度展開第二輪攻擊。
攻擊在整個周軍駐紮的營地上展開了,每一個地方,契丹人勢如破竹的突擊都保持了至少五輪的衝鋒,這五輪的衝鋒足以斬殺五分之一的周軍,並給他們造成極大的混亂,從而保證穿營而過的契丹人返身再進行第二輪掃蕩時,周軍仍無法形成有效反擊。
周軍陷入了絕對的混亂當中,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對全軍做出統一的指揮和調遣,他們更沒時間去弄清楚這支突如其來的契丹人馬究竟是什麼人,從哪兒來,他們只能各自為戰。
這個時候,精銳一些的部隊就完全顯現出了他們的能力,憑著以往的作戰和操練經驗,他們自發地結成了圓陣,外圍計程車兵以長槍刺殺敵軍騎士,用橫刀在昏暗的夜色下削砍敵軍的馬腿,用自己的性命替護在中間的戰友爭取著時間,以便他們能儘快披鞍上馬。
在這樣的突擊態勢中,他們連個密集槍陣都組織不起來,沒有騎兵對抗,全軍將註定被全部消滅。
很快,束裝整齊的騎兵自內圍殺出,同敵人的騎兵戰在一起,與他們的步卒戰友配合著向其他自發形成的防守陣營靠近,互相融合,結成一個更大的圈子。
因為在契丹騎兵的突擊下,他們已經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陣營,如果不能儘快匯合,他們的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得益於從未放下的技擊訓練,經過一天一夜的急行軍,楊帆還能保持著遠比同伴更加充沛的體力。
但是他所在的這路人馬是由各地府軍彙編而成的,相互之間的配合並不默契,當他奮力砍殺了幾名契丹騎兵,並且奪過一匹戰馬,翻身上馬之後,藉著黯淡的星光和散落各處的火把,他已經在周圍找不到任何一個哪怕是十人以上的小團隊。
契丹鐵騎如鐵流漫卷,他們根本不停下來原地廝殺,而是利用他們的衝鋒優勢,對周軍陣營進行反覆的踐踏和衝鋒,楊帆只能混在往復不斷、衝殺不停、不斷收割著周軍性命的契丹鐵騎之中,一面交戰,一面努力救援自己的同伴。
契丹人在鑿穿周軍大營,圈馬回來再施行了一輪鑿穿式突擊之後,速度終於緩和下來,開始圍著一個個結成小圓陣的周軍開始圍攻,不斷地射箭、甚至投擲標槍。
終於穩下陣勢來的周軍也向外激射著箭弩,用長槍短刀抵擋著他們的進攻。
像楊帆這樣零散的遊騎,大部分已經被契丹人順手殲滅了,楊帆勝在武藝高超,在這種昏暗和混亂之中,敵人又無法集中優勢兵力對他進行攻擊。得以堅持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廝殺之中。前方一群結陣自保的周軍終於發現了遊魂似的在契丹兵中游走廝殺的楊帆,立即向他大叫起來:“楊校尉!”
楊帆已殺得精疲力竭,他在廝殺之中向那個方向匆忙看了一眼,藉著一隻掉在地上的火把微弱的光亮,他看清了呼喊他的人,那是他的別駕史睿。
楊帆大喜,馬上圈馬向那個方向廝殺過去。
史別駕匆匆聚攏了少數殘兵敗將。利用死馬和長槍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壁壘,正在竭力阻擋著契丹人的攻擊。
契丹人圈馬繞著他們的小陣奔走不休,時而射一枝冷箭,時而拔出細長而略帶弧度的鋒利馬刀猛衝他們的薄弱防禦點,二十幾個周軍在防禦圈內疲於奔命。
楊帆舉著捲了刃的鋼刀,一步步向那座陣營逼近。隔著還有五六丈的距離,一個契丹騎士率先進了周軍的防禦圈,掄起鋒利的馬刀左劈右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