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如酒盅,都是他的寶貝女兒胡亂插上去的。
此時的楊帆被打扮得就像一個媒婆兒,思蓉還不罷休,正採摘了鮮花,繼續打扮老子,力爭把他扮得傾國傾城。
曲池邊、假山側、長廊之下,小蠻和阿奴一著暗紅一著水綠,雙雙倚著欄杆,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往池裡拋灑著魚食,引得那錦鯉騰躍上下,水花嘩嘩,一邊看著花叢中的父子三人。
小蠻道:“郎君做下這樁大事,一定會升官的吧?眼看著該去宮裡見駕了,你瞧他,毫不在乎的樣子。”
阿奴道:“這有啥稀罕的?我看吶,郎君現在還真不在乎朝廷給的官兒,現在有這官身約束著。有些事他便做不得,有些譜兒他便擺不得,不然吶,勝似王侯一般,豈不比現在快活?”
阿奴說著不覺便想到了姜公子,郎君今日取代的正是姜公子昔日的地位,如果不是現在做著官,處處需要小心在意,他的排場可不比王侯更勝一籌麼?而且還不需要伴虎般侍奉一位君王,何等逍遙自在。
小蠻搖搖頭。道:“郎君素有大志,這個官兒現在還丟不得。對了……”小蠻丟盡最後一把魚食,拍拍素手,向阿奴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古姑娘有什麼不對勁兒?”
阿奴奇道:“古師有什麼不對勁兒了?”
小蠻道:“自打這次跟郎君出去,回來我看她瞅著郎君的眼神兒就不大對勁了。那樣子,恨不得把郎君一口吞下去似的。”
阿奴紅了臉道:“盡瞎說。說得古師跟深閨怨婦似的。才不是這回事兒,你別胡思亂想。其實是這麼回事,這次古師立了大功,郎君無以為報,便答應替她向崔家提出,讓她一家人脫離奴籍。古師感激涕零,所以才有所異樣。”
“是這樣麼?”小蠻眼珠轉了轉,“哼哼”地道:“我就怕這恩報來報去的報不清楚,最後報到床上去。”
阿奴“噗哧”一笑。調侃道:“這是在說你自己麼?”
小蠻一聽也紅了臉,急急辯解道:“才沒有!我是……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阿奴還想取笑兩句,忽見長廊盡頭人影一閃,忙道:“好啦好啦,別鬧啦,古師過來了。”
兩個小婦人趕緊止了打鬧,作出一副正經模樣。古竹婷走到她們身邊,好奇地看了眼她們故作嚴肅的古怪模樣,說道:“大娘、二孃,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喚阿郎更衣,準備入宮見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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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收拾停當,入宮到了武成殿外,還沒進門,就看見武三思從裡邊出來。楊帆連忙避讓道旁,躬身施禮道:“楊帆見過樑王爺!”
武三思一見是他,不由又想起了他在龍門追在自己屁股後面辯解,一口咬定龍門上的廬陵王確係偽裝的事,偏偏自己當時自作聰明,結果讓那李顯輕而易舉地進了宮。
對於楊帆,他已心存諒解,方才進宮去,他的姑母就曾當面敲打他,說派楊帆去接廬陵王是她的主意,而且把楊帆的生死與廬陵王的安危綁在了一起,在皇帝有言在先的情況下,除非楊帆決心赴死,否則不可能去向他通風報信。
但是,不管如何,楊帆畢竟有負於他,之後雖然向他言明瞭真相,偏偏他又未予採信,這個臉面丟得太大了,讓他實在放不下身架來跟楊帆平心靜氣地說話,是以只是重重一哼,拂袖而去。他是王爺,而且是武氏王爺,不管是他做錯了還是他誤會了楊帆,都不可能向楊帆低頭。
楊帆望著他的背影苦笑了一下,舉步向武成殿裡走去。他當然不奢望現在就能修復與武三思的關係,不過有他在龍門埋的那一筆,和武三思的關係至少不會進一步惡化,如何修復……慢慢來吧。武家一日不倒,這條大腿就還有抱的價值。
楊帆到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