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將的職位依舊空缺著。
這一日,‘千騎’人馬已經招募了八百多人,還差近兩百人就達到千人之數了,這八百人中有七成選拔自京師各路禁軍,有三成是京都良家子弟,都是自幼習武的,其中不乏遊俠兒,殺過人、見過血。
在楊帆等人層層把關、嚴格要求之下,但凡能夠被選進來的人個個都是能以一當十的精兵強將,毫不誇張地說,這支軍隊只需稍加整合,無需再予訓練,就是一支出類拔萃的精銳部隊。
當然,這些人雖然大多起於微末,與高層勢力絕無關係,但是他們之中卻也不是沒有拉幫結派的事。像楚狂歌、馬橋、呂顏、高初等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多年結交下來的袍澤、戰友、兄弟、心腹。
這一點楊帆是無法控制的,哪怕他從兵到將,所有人都從白丁開始選拔,用不了多久,這些人也會根據同鄉同伍同隊同旅等各種原因形成一些相對親密的小團體,各路中層軍官也會在帶兵的過程中漸漸形成自己的小集團。
正如楊帆當日對武則天所言,一支上千人的隊伍,他想直接控制每一個兵丁是不現實的,他把自己分成一千份,和每一個兵丁私密接觸的時間能有多久?事必躬親的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逼得所有將領心灰意冷,都去當甩手掌櫃的。
而他依舊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與他親如兄弟,那時候整個隊伍在他的直接控制下將變成一團散沙,智者不取。其實他只需要把上層、中層的軍官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就能對整個“千騎”如臂使指。
眼看還差兩百人就能組建成軍,可以著手培養這支完全由他一手掌握的武裝力量,楊帆也是喜不自勝,這幾天他一直待在軍隊裡,洛陽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街頭擁吻事件以及由此衍生的諸多花邊新聞,他此刻還一無所知。
楊帆此時正抱著雙臂站在校場邊上,笑看那些剛剛徵募來的新兵在馬球場上擊鞠,這種運動不但能鍛鍊他們的騎術,加速他們之間的配合與默契,還能讓兵員們之間迅速地熟悉起來。
有那大膽計程車兵見楊帆正在場邊觀看,便高聲道:“楊將軍,屬下聽聞將軍擊鞠之術極其高明,當年曾與太平公主殿下以及禁軍眾位將領聯手大敗吐蕃擊鞠隊,如今何不下場來,讓大家見識一下!”
四下的兵士一聽立即起鬨,都想見識見識楊帆的功夫,楊帆一開始還故作矜持,直說已數年不曾擊鞠,功夫荒廢許久,架不住眾人一再慫恿,最後只好出場,馬上有人躍下馬來遞過球杖。
楊帆正要翻身上馬,行軍司馬許良怒氣衝衝地從遠處走過來。許良比之許多大字不識的將領要強上一點:他能寫會算,是讀過書的,兼之心思細膩,故而楊帆讓他做了行軍司馬,這是參謀長一類的職務,平時最為繁忙。
楊帆轉眼看見許良陰沉著臉色,十分氣憤的樣子,不由心中一緊,忙把球杖遞還給那個士兵,快步迎上去,對許良問道:“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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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 戶部為難
許良憤然道:“中郎將,咱們自打組建‘千騎’,迄今已經有大半個月了,眼看著兵士數目即將滿員,卑職就想,這兵甲、器仗、馬匹、衣糧等物也該按員領取,以便配發了!”
楊帆欣然道:“自當早作準備,司馬所慮甚是!”
許良道:“卑職想到就做,便去軍器監、太僕寺還有戶部走了一遭,結果他們紛紛搪塞,尋了諸般理由就是不肯予以撥付。”
楊帆眉頭一皺,察覺到不對勁兒了:“不應該啊!咱們可不是什麼雜牌兵馬,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