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的話:“你繼續玩火就真的害人害己了!你不要以為別人都不長眼睛,你的小小伎倆可以瞞過所有人麼!紙是包不住火的,你若再不收斂,早晚會被人看破。我聽說梁王已決定納你為兒媳。如果傳出這般醜聞,那後果是你能承擔得起的麼?”
李裹兒或許喜歡這種刺激、驚險的感覺,但是涉及到她切身的利益,她就不得不認真考慮了。她不怕武崇訓會有什麼反應。那個公子哥兒已經徹底被她俘虜,膜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她自信隨便略施小計就能耍得武崇訓團團亂轉。
但……武崇訓不用擔心,武家呢?她忽然想起當日在龍門初次見到武三思的情景,那個人的目光銳利的像刀,舉止氣度更有一種特別的跋扈與睥睨,那是她父親迄今不敢見上一面的人,如果他對自己有所不滿呢?
想起楊帆曾和她有過一次露水姻緣,有過肌膚之親卻依舊不為她美色所迷、乖乖任她擺佈,李裹兒好生不甘,可是考慮到關乎未來的更大利益,她又不得不決定放棄繼續糾纏楊帆的打算。
“也許,我是該有所收斂了,在爹爹成為皇帝之前,即便他做了太子,我這個公主也沒有什麼份量,不能因小失大。楊帆……且算了吧,或許戲弄戲弄武崇訓那個呆子,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李裹兒託著花蕊兒般嬌豔的臉龐,慢慢露出一個很狐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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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信馬游韁地向自家走去,一時有些意興闌珊。他既未對李裹兒動情,李裹兒便無法影響他的心緒,亭中那支小插曲,唯一帶給他的只是唯恐被太平發現的不悅。他此刻興致不高,緣由還在太平身上。
其實從他上次自河北迴來,太平一連多日忙於對朝中政局的綢繆安排,卻無暇與他一唔,他就漸漸察覺到,太平對於謀心用力、運籌權謀的事情開始樂此不疲,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東西正在漸漸轉向權力。
這一次又是這樣,為他辦謝恩宴,其實目的只是為了向朝野宣告李氏的復出,他這個宴會主角其實只是一個道具,而這些他事先並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品出了其中味道,太平會告訴他麼?
李家那些人對他總有點若即若離,他知道此前赴武三思家宴的舉動,必然令李氏族人對他存有芥蒂,可太平公主在整個宴會期間對此情形卻始終沒有任何幫助修復彌合的舉動,以她的精明會看不出來?
或有意或無意又或者只是本能的反應吧,對於李氏族人疏遠自己,太平似乎有種樂見其成的味道,也許她更希望讓掌握了千騎的他只和自己保持密切的聯絡。
還有,對於自己組建千騎過程中所遭遇的困境,她似乎早就知道,但她並沒有試圖插手的意思,這和她以前的做法大相徑庭。對於自己拜託她的,站在客觀的角度看,或許由張氏兄弟出頭確實更合適一些,但是令楊帆感覺不舒服的是,太平究竟是從客觀理性的角度做出的分析,還是摻雜了對她一方利益的考慮?
楊帆自失地一笑:小蠻、阿奴和婉兒,與太平終究是不一樣的女人。這位個性堅強的大唐公主永遠也不會把她生命的重心放在一個男人身上。她只是自己的情人,可即便她成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一點也依舊不會改變!
家門赫然在目了,楊帆拋開思緒,緊趕幾步到了府前,縱身躍下駿馬,將馬鞭拋給任威,就像丟擲了心中的煩惱,邁步進了大門。
繞過照壁,穿過前廳。剛過中堂,就看見狗兒追著貓、思蓉追著狗、念祖追著思蓉,大呼小叫地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小蠻站在葡萄架下,正和桃梅和三姐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一雙眼睛卻始終留連在一雙子女身上。
楊帆臉上不禁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倒是自己有些孩子氣了,誰會把生命的重心永遠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