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這一次兩個衙門的人就明確拒絕了他的邀請,而與楊帆走在了一起。
或許抽調這些人時武則天就已想到了這個結果。她刻意抽調這些人,也恰是為了製造這樣一種局面:平衡。
在武則天的心中,還是最信任也最願意重用武家人,況且削減了武懿宗的兵權,這也算是一個變相的補償。
武懿宗會不遺餘力地拉攏工部官員,戶部侍郎裘零之是他親家,必然也全力配合,戶部與工部今後需要密切合作的地方很多,雙管齊下,工部必然站在武懿宗一邊。
然而她又擔心這些人為所欲為。壞了家國大計,她需要有人嚴格監控、約束武懿宗的權利,於是她又特意從刑部和御史臺調來了與楊帆親近的幾名官員,這些人辭駕時只怕也是得過她面授機宜的。
時御史獨自乘座一輛車子,病懨懨的走在後面。這一路上就沒露過幾次面,意氣很是消沉。本來他與胡元禮是爭奪僉都御史一職最熱門的人選。可惜丹州一行他中了美人計。被那位鈿鈿姑娘戲弄於股掌之上,最終錯失良機。
隨著張昌宗和楊帆在延州動手,胡元禮坐鎮鄜州也破獲了貪糧大案,而他卻因為把柄落於人手,始終不得伸展,最後因延州一案順藤摸瓜。那個丹州刺史李駿峰終於沒能逃脫法網,他卻沒有半點功勞。
如果不是李駿峰不想給自己再增加一條陷害言官的罪名,他現在只怕早已身敗名裂罷官歸田了。時御史只能黯然看著胡元禮藉此春風坐上僉都御史的寶座。而他卻成了胡元禮的一名“得力下屬”,與他一同前來長安。
更叫他難過的是。如果他真的睡過李刺史的如夫人,這口冤枉氣也算出了大半。可是直到李駿峰落入法網,他才知道那位鈿鈿夫人其實只是李駿峰找來的一位青樓名妓。如此不堪境遇,時御史自然心情鬱結。
前方一輛大車上卻熱鬧的很,刑部郎中陳東與僉都御史胡元禮正對坐奕棋,楊帆與孫宇軒分坐左右觀戰。觀戰二人沒有一點觀棋不語的意思,時不時對下棋二人點評一番,四人談笑宴宴,氣氛十分融洽。
車輪轆轆,吱吱嘎嘎地行走在長安古道上,高大的車輪不時捲起幾片敗葉,又揚於瑟瑟秋風之中。
車子忽然停了一下,簾兒一掀,文傲端著一盤黃澄澄的橘子走進來,點頭哈腰地道:“胡僉憲、楊將軍、陳選郎、孫選郎,吃點橘子吧,方才路口買的,清熱生津、理氣和胃呀。”
這文推官當初在御史臺一班酷吏橫行的時候,只是那班酷吏御史手下的一隻鷹犬,那班酷吏御史被一掃而空後,文推官倖免於難,這班新御史並非酷吏,文推官自然也不敢為惡了,不過那喜歡阿諛奉迎的性子卻是依舊不改。
對幾位上官,文傲一概使用敬稱,楊帆的品級比胡元禮高,但胡元禮是他本衙上司,所以幾人都在車中時,他一貫是先畢恭畢敬地見過了本衙長官,再依高低次序向其他衙門官員見禮。
楊帆微微一笑,伸手接過盤子,向文傲道:“有勞文推官了。”
文傲得他一謝,登時好似骨頭都輕了幾兩,趕緊道:“應該的,應該的。”
文推官垂手站在一邊,往棋盤上瞄了兩眼,眉開眼笑地道:“哎呀,胡僉憲棋力當真了得,陳選郎這一局怕是無力迴天了。”
陳東黑著臉哼了一聲,神色極其不愉,文傲嘿嘿地乾笑兩聲,拍馬屁的目的已達,便點頭哈腰地退了出去。
文推官一走,楊帆便幸災樂禍地笑道:“你陳某人棋臭,沖人家文推官甩什麼臉子?怎麼樣,你剛一開局時我就說你不要急著直取腹心,你卻不聽,這下後力不繼了吧?”
陳東向窗外瞟了一眼,沒好氣地道:“這都過了函谷關了,馬上就到長安,人家河內王可是一出洛陽城就已經開始拉攏人手了,你還有閒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