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白了他一眼道:“你說的輕巧,做父母的,便是能給兒子留下一座取用不盡的金山,還是希望他能自己有本事啊。”
楊帆也是為人父的人了,聽了這話深有同感,便不再取笑,正色道:“出生於大富人家的子弟,難免有些紈絝氣,你也不要過於嚴苛了。慢慢來吧,只要他品性端正,其它的都不重要。”
太平公主心中猶自懊恨,可她也知道,因為崇訓父親早逝,所以幼時對他過於溺愛,疏於管教了,現如今他心性已成,再想糾正卻是難了。只得苦苦一嘆,拋開鬱結的心事,明眸向楊帆一睨,道:“二郎此來,是為了遷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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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九百四十章 灞上
明日一早楊帆就得率軍趕往長安,今晚就得趕回軍營,所以時間很緊。但是因為這次與太平公主的會唔非常重要,關係到兩人在長安和洛陽兩地如何遙相呼應,所以楊帆在公主府還是待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才走。
楊帆不能把涉及繼嗣堂的事說與太平公主,所以談到長安,有些事情很難說的太清楚,但是宏觀大局方面的把握,太平公主無疑要比他高出一籌,從他含糊的言辭當中,太平還是抓住了重點,使他對接下來該做的事有了一個清晰明確的概念。
楊帆離開的時候,正看到一輛牛車在幾名家奴的護擁下走來,車上沒插官幡,但是車中人走出來時,楊帆掃了他一眼,隱約認出,似乎是中書的一位舍人。
方才他與太平密唔期間,管事李譯就曾三次進來對公主耳語,楊帆隱約聽到一些,都是某位朝廷大員來訪的訊息。
自從武則天明堂盟誓,點名讓太平公主參加後,嗅覺靈敏的官員便明白了皇帝的心意,於是這些天到公主府拜訪的官員可謂絡繹不絕,這些官員大多是那些牆頭草、中立黨、觀望派。
為什麼他們要投向太平,是因為他們認為朝堂各方勢力中才剛剛崛起的太平公主會最有勢力?不然,只是因為太平的特殊身份。她是李氏的公主,武氏的兒媳,不論哪一派倒了,輕易都不會對她趕盡殺絕。
而且她是女兒身,不會直接參與到皇位爭奪中去,拜到她的門下,就不像那些旗幟鮮明的擁戴某位皇位候選人的官員們一樣再無退路,因為這些原因,他們對太平公主自然趨之若鶩。
然而。這卻直接壯大了太平公主的聲勢,當太平的權力和影響強大到了一定程度時,她的地位和心態是否還會如今日一般超然呢?
楊帆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近來每一次的會唔,都讓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似乎……他和太平越走越遠了。這種感覺不是因為他現在與太平見面,更多的是研究政治上的配合,少了些男女情愛,那是心靈上的感覺。
激情相戀,能讓那岩漿般熾熱的感情持續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麼?不能!一對戀人。激情過後,靠家庭、孩子和共同的生活來維繫的愛情,最終也將化為親情。可他與太平衍化戀情為親情的基礎也不存在。
所以,在激情漸漸冷卻以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像是一雙知己、一對朋友、更似兩個在事業上默契配合的夥伴。只是因為他們靈與肉的結交,彼此間更多了幾分信任與親暱。
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情感羈絆的太平。會不會滋生更多的野望?楊帆不確定。
如果武媚當年不曾入宮而是嫁入某個豪門,即便後宅爭寵也不會爭的如此慘烈。如果她最終成了一家主婦而不是一國太后,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成為今日的武則天,人的命運本來就是隨著境遇而不斷變化的,時勢與英雄,總是互相造就的。
沒有誰能按照早早劃定的軌跡一絲不差地走完他的人生。楊帆不知道武則天最終破了她的禁令,允許她一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