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雀躍,好象剛過大年一般。
整個灞上鎮都沸騰一片,東盟諸幫的首腦被一網打盡,這一下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而東盟各幫弟子則垂頭喪氣,面對西盟諸幫弟子的一些言語挑釁或肢體摩擦也全不反抗,一旦失了主心骨,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李黑、嚴世維、喬森等大管事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追著被抓的喬木一直出了灞上鎮,眼看著公差押著各幫首腦向長安城走去,才陰沉著臉返回順字門的堂口,一路面對西盟幫眾的冷嘲熱諷也是一言不發。
可是一進順字門的大廳,李黑臉上的陰鬱之色便一掃而空。順字門的重要人物都知道今日之變。尤其是他,他掌控著順字門下最大的一股力量,如果不讓他知道順字門早有後手,誰也無法預料他會做出什麼反應。
對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傢伙,古竹婷既用且防,該讓他寬心的地方是不能有所隱瞞的。而李黑正因為知道順字門還有底牌,所以顯得非常淡定,他能穩住,整個順字門自然也就穩住了。
高經潛騎在馬上,偶爾回頭一望。看見被抓的敢千回、黃雲山、喬木等人垂頭喪氣地戴著大枷踉蹌趕路,不禁暗暗冷笑。說實話,來灞上抓人時,他心裡也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生怕這些桀驁不馴的江湖人真會不惜一切動手反抗。
那樣的話。雖說灞上這些漕夫公開抗法註定要完蛋,可他們這一百來人首當其衝。肯定要先完蛋。如今抓捕這麼順利,高參軍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離開灞上僅三里,遠遠便看見了長安高大巍峨的城門,城門處突然衝出一哨人馬,如同兩道黑龍,遠遠包抄過來。高經潛心中一喜,暗道:“少尹做事當真妥當,這是調了官兵前來接應麼?”
馬蹄聲越來越近,由微弱到響亮、由沉悶到清晰;頃刻間。大地顫抖,蹄聲如雷;盔甲碰撞的鏗鏘聲也也清晰可聞。僅僅兩百餘騎,聲勢竟如千軍萬馬,宛如一道颶風,呼嘯而來。
旗幡招展,馬躍如龍,馬上的騎士俱都是黑衣黑甲,長槍大戟,看起來殺氣騰騰,如此戎裝可不是普通的長安駐軍,乃是天子親衛千騎營將士。這半個月來,千騎營官兵一直配合刑部整頓治安,高經潛對他們已經很是熟悉。
高經潛一見動用了千騎官兵,還以為是刑部陳郎中聞訊主動請纓,帶兵來掃蕩灞上了,連忙一提駿馬迎了上去。
對面兩隊騎兵並列而行,沿著官道左右,與他們一行人甫一接觸,便片刻不停地包抄下去,對整個捕快隊伍形成了嚴密的包圍警戒態勢。
高經潛獨自策馬向前,馳至近處,只見正前方有兩匹馬,馬上端坐一文一武兩名官員,文官是刑部郎中陳東,那武將他也認識,曾經要他引路,抓過長安逃犯的,乃是千騎營一員郎將,名叫馬橋。
高經潛大笑上前,拱手道:“陳選郎、馬將軍,有勞兩位相迎,灞上群梟懾於朝廷威嚴,不敢反抗,已經束手就擒了!”
陳東突然把臉一沉,喝道:“誰來相迎於你?大膽高經潛,本官接到百姓舉報,告你串通灞上豪強,欺壓良善百姓,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來啊,把高經潛一行人給我拿下,押至行轅候審!”
高經潛一聽不禁目瞪口呆,失色道:“陳選郎,你……你這是……”
馬橋一手持韁,另一隻手把馬鞭向前一指,厲聲喝道:“自高經潛以下,所有人等統統拿下!”
已然對萬年、長安兩縣捕快形成合圍的千騎官兵齊齊把手中鋒利的長槍向前一指,攢刺如蝟,厲聲喝道:“棄械,就縛!”
吳駱然和郎溫兩個縣尉面面相覷:“這是什麼狀況?”
與此同時,又有一隊騎兵滾滾而來,從官道一旁白雪皚皚的沃野中呼嘯而過,幾員帶隊武將猩紅的披風飄揚於空,宛如一朵朵紅雲,所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