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張。這時自然要為武氏站腳助威。不過太子、相王和太平公主這三個人沒有親自趕來。他們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只是叫人送了一份厚禮,使家中晚輩代為赴宴。
二張一派的人也沒有一個人來,這是一種立場,但二張本人卻是要來的,他們本人赴宴不代表向武氏低頭,反而是對武氏的一種示威
楊帆策馬來到梁王府門前,一勒馬韁,抬頭看著門楣上“梁王府”三個赫然的大字,這兒他還是他頭一回來。
梁王府門前車水馬龍。達官權貴川流不息,楊帆翻身下馬,舉步向大門走去,門口站著梁王府的兩個管家,在那兒不斷向裡邊高聲唱著來客的名姓。不同身份的客人自有相應的主人出來迎接。
楊帆走到門前,拾階而上。一個梁王府管事剛要詢問他的名姓官身。忽然雙眼一亮,便繞過他,急步向他身後迎去,同時高聲唱道:“河內王駕到……”
武懿宗哈哈大笑,傲然道:“去,迎你的客人去。本王是自家人。無需王兄出迎。”
武懿宗說著就舉步登門,剛剛趕到府門前的一些達官貴人紛紛向他拱手問好,武懿宗矜持地點著頭,楊帆轉過身。笑吟吟地看著武懿宗,武懿宗一見楊帆臉色頓時一變,笑容也消失了。
楊帆向武懿宗拱了拱手,他本來就比武懿宗高了一頭,如今又比武懿宗站高了一階,武懿宗只能仰著頭看他,這令武懿宗更感不悅,他冷哼一聲,把袖子用力一甩,目不斜視地從楊帆身旁走進梁王府。
楊帆既不慍也不惱,回過身來對那管家道:“千騎忠武將軍楊帆,迎邀赴宴。”說著把請柬遞給那位管家。
那位管家不曾見過楊帆,只看武懿宗對楊帆神色不善,不禁對他的身份暗暗好奇,楊帆自報姓名,把那管家嚇了一跳,心道:“原來此人就是睡過我武家兒媳,打過我武家王爺,依舊活蹦亂跳安然無恙的那個人。”
安定王武攸暨的媳婦都給人睡了,居然一直安之若素;河內王武攸暨被此人率軍衝營,嚇得竄上樹去,見了他的面居然只是冷冷一哼,到如今人家居然還成了梁王殿下的座上客,那管家自然不敢給他顏色看。
管家驗過請柬,向門內高呼道:“千騎忠武將軍楊帆……到!”
武三思的長子、次子皆已成親另有府邸,三子崇烈、四子崇為、五子崇操因為尚未成年還住在梁王府,一聽是千騎將軍到了,年紀最小的武崇操便整整衣冠舉步迎出門去。
楊帆一見梁王府小王子迎出來,正要拱手致謝,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驚呼喧譁,楊帆訝然一扭頭,就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梁府門前,武崇訓站在車前,正伸出手臂,攙著一個身姿曼妙的美人兒下來。
武崇訓攙著的美麗少婦自然是李裹兒,楊帆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後,轉身就想先進府去。他很不喜歡安樂的為人,但是更不想和她做口舌之爭,而這個女人令人生厭的毛病裡恰恰就有一條是不分場合糾纏不清。
但他一眼看到李裹兒的裝扮,不由一驚,身子也停下來。
李裹兒款款下車,身上那條裙子隨著她嫋嫋動人的步態在陽光下輝映出七彩的霞光,霞光瀲灩,倏紫倏紅,紛呈變幻著不同的顏色,這樣一條羽裙,本已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更何況是穿在這樣一個國色天姿的女人身上。
楊帆看到的第一眼,心中便生疑問:“奇怪!我家那條羽裙,怎麼穿在她的身上?”
楊帆定睛再看,這才發現有些不同,他府上那件條單絲碧羅百鳥籠裙不僅是用百鳥羽毛織成,而且還用各色羽毛拼湊出百鳥圖案,最小的鳥兒圖案僅有指甲大小,卻眉眼五官羽足俱全。
那件羽裙難得,一是衣料難得,沒有一年半載功夫,難以採集齊全百鳥羽毛,二是織工難得,要將那百鳥羽毛拼湊出百鳥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