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想像不出,一個久在宮中的女人,是如何與楊帆保持戀情的,又想到小妹持盈對楊帆的一往情深,李隆基臉上的神氣愈發古怪起來。
劉幽求自打上官婉兒一出來就在觀察李隆基的神色,他想確定李隆基對上官婉兒是想殺還是想招攬。他被李隆基引為謀士,本能地就想揣摩上意以取悅這位年輕有為的少年王爺。
結果上官婉兒盈盈拜倒於這位少年王爺面前時,李隆基臉上的神情莫名地古怪起來,既不像是蘊有殺氣,也不像是非常器重,一雙眼睛卻極認真地打量著婉兒。
劉幽求心中一動,不由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莫非郡王對上官昭容……”
劉幽求下意識地看向上官婉兒,身姿輕盈,容顏俏美,容顏體態竟然保持的如同一個雙十年華的女郎般美麗。聽說少年喪母的男子多對年長於他的美麗女子心生愛意,莫非郡王……
劉幽求暗暗嘀咕,上官婉兒則盈盈拜倒,稱道:“罪臣上官婉兒,拜見臨淄郡王。”
李隆基想起先前與楊帆的約定,把臉色一肅,冷聲道:“你罪犯哪條?”
上官婉兒垂首道:“韋后把持大權,倒行逆施,一應詔令,多出於婉兒之手,婉兒附於叛逆,有負先帝厚望,是為大罪!”
劉幽求自忖已經瞭解到李隆基的心意,觀他神色也不似真怒,更加以為自己猜到了他的真正用心:“郡王這是施之以威,欲降伏上官昭容啊!”
想到這裡,劉幽求趕緊上前代為懇求道:“郡王息怒,上官昭容只是依照上意草擬詔令,詔命雖出於上官昭容之手,實則出自於上,以臣看來,上官昭容罪不致死,可讓她將功贖罪……”
李隆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劉幽求趕緊住口,心道:“糟糕,莫非猜錯了郡王的心思?”
楊帆拜見李隆基的時候,一直暗中盯著那個身份詭異的宮女,這時他已看出那是一個男人,猜到婉兒是被人劫持,只是那人也隨婉兒拜倒,中間還隔著一個樹小苗,楊帆殊無把握。
楊帆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出手的機會,眼見那人防範嚴密,便道:“郡王,臣方才與上官昭容一番攀談,頗知昭容苦衷,郡王且請入室上座,容臣一一稟告。”
李隆基挑了挑眉,詫異地看向楊帆,心道:“你這是要搞什麼鬼?不是你讓我一見上官昭容,便讓她以附從韋逆的罪名‘自盡’麼,如今又要我入室談個什麼東西?”
李隆基略一躊躇,還是答應下來,對劉幽求等人道:“你們候在這裡!”便舉步向弘文館中走去。楊帆和上官婉兒緊隨其後。楊均也站起,左邊是符清清、右邊是樹小苗,伴同入內。
楊帆和上官婉兒隨在李隆基身後,進入大廳轉向座位時突然腳尖向後一探,堪堪點住樹小苗的靴尖,他這動作隱在袍下,旁人根本無從看見,樹小苗猝不及防,“哎呀”一聲就撲到了他的背上。
楊均本來亦步亦趨地跟著上官婉兒,樹小苗一倒。他立即心生警兆,倏然一扭頭,見是樹小苗失足滑了一跤,蓄起的勁勢不由為之一洩。
楊帆借訝然回頭之機,眼角一直在捎著他。見他肩膀先是一緊,復又一鬆。就趁這勁力一攢復又一洩的剎那。楊帆果斷出手,身形一旋,狠狠一拳擊向他的肋下。
楊帆蓄勢久矣,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出手哪會留情,一拳擊出。卻聽“咔嚓”一聲,楊均被這一拳擊得橫空飛出,竟跌出三丈多遠,一頭撞到一根廳柱上。這才重重摔落在青磚地上。
楊帆一拳擊出,自己也不禁悶哼一聲,只覺掌骨欲裂,痛楚難當,心中大吃一驚:“難道這廝練了金鐘罩一類的橫練功夫,怎麼這一拳如中鐵石?”
楊均哪有這麼高明的武功,他的武功固然不錯,但是較之楊帆仍舊遠遠不如。盧賓之選他入宮,主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