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古信手一揮,案上那三枚金鋌就變成了六枚,楊之古盯著他道:“這回如何?六塊金餅子,換你一門本事!”
“這個……”
莫老人仍舊遲疑不決。他的徒弟可有些沉不住氣了,低聲喚道:“師傅!”
楊之古道:“一門術法,養活不了一個戲班子,足下不會以為我學了你一門絕技。就能搶了你們的飯碗吧?再者說,以楊某的身份,會去幹這一行麼?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這門本事我若學了去,也只為哄老太君開心,以後不會教給別人的。”
莫老人為難地道:“幻術無一非虛,無一非假,想要將虛作實,以假為真,需要極高妙的本領,而這需要很久的辛苦訓練,即便老朽告訴你其中的訣竅,只怕郎君你也未必能很快學成。”
楊之古道:“這個就不勞老班主擔心了,學的會學不會,那都是在下自己的事,只要老班主你肯傾心傳授!”
莫觀砸了砸嘴唇,低聲道:“郎君……能否再加一枚?”他也覺得自己有點貪得無厭了,說出話來很沒底氣。
楊之古沒說話,只是抬起手,只聽“噹噹噹”三聲響,案上又落下三枚金餅,金光燦爛,輝映雙目。
莫觀一陣激動,一把按住金餅,顫聲問道:“不知郎君想學什麼?”
楊之古一字一頓地道:“換、頭、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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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滿城殘紅。
隆慶坊的坊丁推著坊門正要關上,就見一騎快馬自遠處馳來,馬上一個青衣人,身手極為矯健。那坊丁沒好氣地停住腳步,只留了半扇門,等著那青衣人過來。
那馬片刻不停,到了坊前,就見馬上一個青衣人三十出頭,留著兩撇漂亮的八字鬍兒,精氣神兒十足,那青衣人見這坊丁等在門前,向他哈哈一笑,朗聲說道:“謝啦!”順手一拋,一個亮閃閃的東西便落到坊丁腳下。
坊丁低頭一看,卻是一隻銀鋌子,坊丁又驚又喜,趕緊拾起來,扭頭一看,那馬已向隆慶池方向疾馳而去,坊丁衝著那人背影高高喊了一嗓子:“謝啦!”然後笑逐顏開地關了坊門。
青衣人快馬如飛到了島上,很快就出現在楊帆的面前。楊帆坐在一具燈樹旁邊,身前一張小几,几案上四式精緻小菜,正在冒著熱氣。見他進來,微笑道:“我還擔心你今晚回不來呢,坐下,歇歇氣兒,一起用膳,咱們邊吃邊說。”
青衣人訝然道:“阿郎還未用膳?”他雖仍是一副男人模樣,可是聽這聲音,分明就是古竹婷。
楊帆道:“我在等你,若是坊門關了你仍未回,我就獨自享用了。”
古竹婷心中一暖,她本想先去卸了裝扮,如今既知阿郎也未用膳,卻怕餓了他的肚子,趕緊淨了手,趕到他的身邊。楊帆為她布了一箸菜,又為她盛上半碗粳米粥,笑問道:“這麼快就回來了,可是已經學到手了麼?”
古竹婷眸中微現得意之色,道:“莫班主說,當年他給師傅打了三年的下手,又蒙師傅親自指點,苦練了半年之久,這門幻術才運用的得心應手,所以對我說。即便我知道了其中的秘竅和術法,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學會。不過,奴家精擅柔術和潛行匿蹤的本事,其中不乏與幻術相通之處,這門術法的訣竅我已瞭然,只要給我幾天功夫準備和習練,必定運用自如。”
楊帆大喜道:“哈哈,這就是一法通百法通了。說起來,這和我當初蹴鞠一個道理,即便我從未習過蹴鞠。只要明白了它的道理,我也能馬上成為蹴鞠高手。”
二人邊談邊吃,四樣小菜都很清淡,分明是按照古竹婷的口味做的。古竹婷見楊帆吃的不多,心中微覺不安。問道:“這菜不合阿郎口味麼?”
楊帆笑道:“那倒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