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倒酒,他順勢接過來,將手裡夾著的一枚藥丸放入酒壺:“不敢,由兄弟代勞。”說著搖動酒壺,斟滿兩個杯子。
二人相談甚歡,漸漸的暮色西下,他伸伸腰身,小二馬上遞過毛巾:“客官,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是客官上路,後半夜想歇了,都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就在小店住一宿,明日再啟程,小店雖然條件簡陋,但是下腳休息,還是能滿足二位客官的。”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們二人是相逢甚晚,何不秉燭夜談。”
“好,就聽這位仁兄的,在此住上一晚。”廖八瞧著店小二古怪的一笑,拿起包袱和彎刀與男人說笑著上樓,小二顛顛的跑到前面引路,廂房分東西,朝陽面的自然是不錯的,廖八大步向前,店小二伸手一攔,“對不住客官,那邊的廂房是別人長期包下的,我們不便開門,您二位這邊請。”廖八踩著腳下的地板咯咯吱吱的響。
房間的擺設如小二所說很簡單,兩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桌子,連個凳子都沒有放,臉盆架的牆壁顯得與其他地方不同,廖八敲了敲,心裡猜到七八分。
“這位兄弟是去哪裡呀?”男人打量著他詢問。
“去邊關。”
“哦,投親訪友。”
“也算吧,聽說那裡打仗了,想去做些生意。”
“打仗了,還能有什麼生意做。”
廖八哈哈哈大笑:“做棺材瓤子的生意。”男人從床上彈跳起來:“兄弟有眼光,這買賣也就這個時候最火了。”店小二小心留意聽著,把熱水備好:“二位客官請擦把臉吧。”廖八一擺手:“這裡不用招呼了,你下去吧。”
小二退出去,關門的時候還瞄了一眼他們各自的位置。晚上,月色掛上枝頭,廖八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小二躡手躡腳的上來,“兩位客官,這是紅蠟,我幫您二位點上。”
廖八迷迷糊糊的說:“我這上下眼皮直打架,不用點了,困都困死了。”
小二不懷好意的笑著,迅速退出去,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也是算準了屋裡的人都在他蒙汗藥的照顧下沉沉的睡實了,牆壁發出吱吱呀呀的怪聲。
男人剛要發問,廖八輕輕一躍到了他的床邊,用手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說:“兄臺,這是家黑店,莫要出聲,見機行事。”
男人點頭,從身後抽出長劍,廖八已將彎刀握在手裡,兩人閃到門邊,將枕頭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靜觀其變。
牆壁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藉著月色,廖八看見牆壁列出一道一人之高,約兩尺寬的黑洞,從洞裡依次竄出幾個大漢,各個張牙舞爪,臉上遮著黑巾,惡狠狠的向床邊靠過去,前面兩個真不含糊,手起刀落,那叫一個麻利,廖八摸摸自己的腦袋,還好機警,要不吃飯的傢伙都給丟了。
幾個彪形大漢,咋咋呼呼,自以為得逞了,狂笑著揭去臉上的黑布,店小二也從門外推門進來,幾個大漢趕緊恭敬的讓出一條路:“大哥,都搞定了,兩個生青,自然是白送上門的銀子,你看屍體怎麼處理。”
“老規矩,先去搜搜他們身上有多少銀子,再把屍體處理到糞坑裡。”店小二還沒有得意完,一把冰冷的彎刀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兄弟,我們也想知道,你身上有多少銀子,我們也很感興趣的。”
店小二臉色蠟黃,說話都不利索了:“兄臺,我有眼不識英雄,還望兩位高人放過小弟。”
“你在酒裡下了蒙汗藥,份量挺足呀,要不要自己也嚐嚐。”廖八有些貓逗耗子的意思。
“您們二位不是都喝下去了嗎?難道我的眼睛出毛病了。”店小二覺得死也要死個明白,總不能糊里糊塗去了閻王殿。
“是喝了,不過我在酒裡放了解藥,抓鷹的難道還讓能雛鷹啄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