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屏住呼吸,怕他察覺自已的羞澀與激動。
她強令自已謹記,她只是個從山村出來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在這個神仙一樣的師父面前,不可過於聰明、不能太過機智,更不要讓這個唯一的依靠覺得她心思太重。凡是與身份不符的事,她統統不能做。凡是一個天真可憐的小丫頭不該說的話,便一個字也不能說。
因為劉有容是這麼心軟又溫柔的一個人。在這樣的人身邊,只有懂得示弱,曉得撒嬌,才能得到他更多的憐惜。
她太喜歡劉有容這樣溫柔地對待自已了,貪戀從他身上得到的這種久違的關懷與憫,更不想令得這個神仙一樣的人物以為她心思深沉討厭她。
劉小花飛快地垂下眼眸,掩蓋自已的情緒。即開心,又心虛,生怕他會看穿自已。
“向來各氏族子弟都是先入族學再擇拜師門,也是因為明志這一項。各位尊上所居之處路途遙遠,危險重重。沒有一些本事,是到不了的。”劉有容並不知道她心中那些翻騰的小心思,洗淨了手,又用帕子沾水替她擦試臉頰,口中繼續說著“以前我住在魍魎山,要進去真是難於上青天。可現在我住在濱洲,雖然你沒有入過族學,要去到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見劉小花明明惴惴不安,卻又不想令他失望不敢再為自已求情的樣子,劉有容到是有些猶豫起來。
畢竟他面前這個小丫頭年紀還小呢。又只是剛從山裡出來的什麼都不懂。恐怕連東南西北都還弄不清楚,一下子就要她自已走那麼遠的路,也實在太過嚴苛了一些。
“師父,每個師兄師姐都是自已走著去的?”劉小花喃喃道。
劉有容似乎被她問住了,愣了一下才說“也不是……可後來為師後悔得很……”說著他眸色微變總算是狠下了心“為師在三清殿等你。”
說著站起身。順手要將帕子放回袖子裡。
劉小花急忙道:“師父,髒!”生怕帕子會弄髒他一身雪白的袍子,將帕子從他手裡抽過來“我幫師父洗乾淨。到時候去了三清殿再還給師父。”
劉有容寬厚地點點頭“你記好了。只要心正便會得蒼天庇佑。”說完,轉身站在臺階邊上,從袖子裡拿出個東西來一吹,便見得天空中華光閃過,遠遠的有道五彩的光向這邊急行而來。
劉小花目送劉有容的背影在五彩的神光之中悠然遠去。直到天空中再沒有半點彩光殘影,她才收回目光,順手把手裡的帕子展開來看。
原本素淨的白帕子,沾滿了血水和泥汙。
她飛快地偷偷聞了聞,上面還是有師父的味道。回想劉有容幫自已洗手擦臉,她忍不住竊笑。小心翼翼地把帕子放在貼身的地方。
“到了三清殿你才能算是他的弟子,別高興得太早了。”她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呢。”
劉小花回頭,原來是劉紫令。
劉紫令一臉不忿,惱恨地盯著劉小花冷笑說:“真不知道四叔公看上你什麼!或者只是看你可憐吧。”她並不將劉小花放在眼裡的樣子,想必在她心中山裡出來的野丫頭即沒有見識,又沒有本事。走到了劉小花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笑道:“你長得是不錯。就算入不了四叔公的天清殿,只要資質大好要尋別的出路也不是難事。不知道你曉不曉得,有一種叫爐鼎的東西?”
劉小花不說話,也不看她,轉身站在臺階邊來,看著腳下雲海。
劉紫令也站過去,扭頭看著劉小花說道:“所謂爐鼎呢,便是雙修之術中,用於裝納修為靈氣的人。常有師尊為了增進修為,養幾個長得不錯的女子,教她們修習術法,等著她們長成了,便納入床塌之上,兩人三不五時便交合一番,將女子身上的修為全吸納到自已靈臺中。”
劉小花看了一眼。這裡除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