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並不是師兄的考驗,結果會是怎麼樣,她想都不敢想。
她以後,可再不敢沒有任何準備就出山了。哪怕是再急,也一定要盡所能地做好萬全地準備。
她的這種反應,可能就是章鳳年想要的吧。
這些新弟子們被章鳳年打量得個個抬不起頭來。
“浮生,你的手怎麼了?”章鳳年向前走了一步,停在一直沉默的少年身邊。
劉小花偷偷看了他一眼。原來他叫浮生。
少年站在那裡的側影,略為伶仃。那麼單薄的身體,也不知道剛才是哪裡來的力氣,把劉小花抓得那麼緊。
劉小花也難以想像,這麼清秀的面容,那麼瘦弱身體,怎麼是一個行事那麼果斷剛毅的人。
少年見章鳳年問自已,答說:“回師父的話。沒什麼。”語氣並不十分恭敬,可也不讓人覺得失禮。
章鳳年也不追問,不過給了他一瓶藥。好像對他到是格外地寬仁一些。
少年也不推辭,倒了幾顆吞下去,原本難看的臉色,好看多了。
“都無大礙,那就走吧。”章鳳年說完,轉身就向前走。
原本停得好好的兩輛馬車,徑自迴轉,便離開了。
程正治望著車子背影,大叫:“等等!等等!我們的東西還在車上呢!”
“你們帶的那些東西里面,有乾糧嗎?”章鳳年反問。
程正治搖頭:“沒有啊。”莫明道“路上應該有吃的吧。”
“有護身的兵器法器嗎?”
“沒有。”
“那就都是沒用的東西了。沒用的東西還帶在身上做什麼?”章鳳年給他一頓好訓。
程正治抓抓頭,嘻皮笑臉說:“您也太為難我們了。我們才剛入門,哪有什麼兵器法器呢,就算是想帶,也要有得帶呀。”
“既然知道要出門,就算是自已沒有,也應該向師長討。這種事,關於性命,既然不得不來,就得想心一切辦法,讓自已多一層保障。”章鳳年負手淡淡問道“你們這些人中,有哪一個向師長師兄們求問過出門歷煉的事?有哪一個向自已師父求教了保命的法子?”
這一下竟然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玲瓏被罵得一臉不服氣,見章鳳年現在的表情並不十分厲害,說話還算和氣,便大著膽子說:“可是大師伯,我們來得那麼急,哪有時候去找本系的師兄師長呢?”
章鳳年也並不拿出威嚴來,只是反問她:“我是白日裡就告訴了你們幾時出行。從告訴你們到第二天出行,統共七八個時辰,都不夠你們從新弟子所在的新雲峰走到各系師長處求教?便是不問本系師長,可有一個來問問我,出門歷練要準備些什麼?!你們一個個,身為低階弟子,自當勤學好問,難道你們還指望著,師長們主動來找你們獻殷勤?”
幾個新弟子被訓得垂頭。
他們出發之前,雖然是十分的擔憂出山的事,卻也只是在新雲峰的新弟子間討論。再加上,個個都覺得,有大師伯祖帶著,所有一切他自然會打點照應,所以自已就沒有任何準備。
章鳳年掃視完他們,又看向劉小花。
劉小花一陣皮緊,不等他開口,連忙從懷裡拿了那包著白沫的紙出來“這是那東西死後留下的。師兄,這個是不是時霾?我記得時霾可以入藥的,就存下來了。”
章鳳年的表情這才緩和一些,轉身邊向前走邊說:“時霾是可以入藥。不過它死在了法器之上,被灼成灰燼,便不堪用了。”
劉小花見他果然被轉移了話題不罵自已,便鬆了口氣,連忙跟上他的步子。仔細聽他講解。
其它人相互交換眼色,自覺這一路是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訕訕地跟上。
一開始大家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