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反倒是打算看他笑話似的。他一時也猜不出劉小花跟姬六公子是個什麼關係,便打起一百二十個小心,不敢在姬安面前多說什麼,只是陪著笑臉,連聲說:“還請見諒。”又叫自已身後的一個和尚跟著姬安去聽差“他行事可靠,腿腳也好,萬事但憑吩咐。”
姬安哼了一聲。匆匆地追著姬六公子進去了。
只剩下老和尚和劉小花三枝她們還站在原地,而全身是血的麻子,也還倒在廟外的臺階下的雪地裡。
老和尚扭頭看看姬六的背影,又看看站在原地沒動的劉小花,突然笑了一聲,陰惻惻的,不懷好意思。盯著劉小花的目光也毒辣了幾分。
這時候,姬六公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站在院中的積雪上,像是想起來什麼,回首,對站在族廟外的劉小花說:“你還站在那裡?還不快點過來!”語氣十分的不耐煩。可是那種不耐煩卻是親暱的。只有對著親厚的人,才會用的語氣。
雪中回首的英俊青年,眉目十分冷清,臉色慘白的,被雪印得好像透明的玉人兒一樣,偏偏嘴唇十分豔麗,如同抹了人血,帶著幾分妖異的神彩。這種神彩,到是讓他略為凌厲的眉眼更加柔和了幾分。
劉小花脆聲聲地說:“是。”便向他走去。三枝見劉小花要走,急得想要伸手抓住她,可手伸出去,卻僵了一下,立刻又縮了回來。
阿心到是正要跟上,劉小花卻回頭對她吩咐“還請姐姐幫我安頓好兩個同伴。”
說完,便理也不理老和尚,提著裙子越過他,向姬六輕快地跑過去。
劉小花穩穩地扶住姬六向後伸過來的手。
那隻手,冰冷冷的,她握上去像是握著寒冰似的。
姬六笑著對她眨眨眼睛,低聲問她“你又打著我的名號去壓人,我不止不應該幫你,還該罰你一罰才對。因為你才吃過了教訓,卻還是不聽我的話,不學乖。”那模樣再俏皮不過,語氣也十分輕快“可我卻還是幫了你。你看,我待你是不是極好的?你有沒有瞬間意動,很想賣身給我做僕奴了?”
劉小花看著他這無雙的容貌,忍不住想,也難怪這些侍女們個個都說他好。他冷起來,視人命如草介,可笑起來,又是這麼溫柔好看,沒有半點架子,十分心疼人。
“難道跟公子做的僕奴,公子就一輩子都會這樣護著我嗎?”劉小花問。
姬六伸手給她拂掉頭上的落雪,溫聲說“淨會說孩子氣的話。只要你一日對我有用,我當然就一日將你護在翼下。若是你沒用了,我為什麼要留著你呢?我即不是你的孃老子,又不是你兄弟,更不是你的夫君。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
世上可能再沒有一個人,能把這麼無情無義的話說得這麼溫婉動人。
劉小花聽著到笑起來。
“你冷嗎?”姬六問。
“沒有公子冷。”劉小花說。
“那你陪著我在這裡站一會兒吧。”姬六鬆開扶著他左手的侍女。畢竟他身邊的人死了不少,人手少了做事就快不起來。侍女告退後,就急急忙忙地前後忙碌起來。要姬家的六公子在這裡落腳,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姬家的護衛們步伐整齊地魚貫而入。不到片刻,就分散在了族廟的各處。
和尚們被侍女們支使得團團轉,侍女不停地把東西從車上搬下來,挪進族廟裡。整個族廟都因為一個人,忙得熱火朝天。
等姬公子安頓下來,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劉氏一族裡有得了信連忙派人來問安的,都以‘公子疲累’為由,攔在了外邊。他們卻不走,全擠在族廟外的簷子底下。從院子裡,就能看見外面這些劉家的人帶來的眾多家僕,提著的防風燈籠把外邊的雪地都照得燈火通明的。像是白晝一樣。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