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師長們追了出來,就只有我逃過一劫,到這來了。”
說著,突然想到什麼,對劉小花誠懇道“到時候回了山,我師父要是生氣的話,你可要在師尊面前幫我說點好聽的,不讓我師父打我。”
劉小花看看他,才察覺出異樣來。他脖子上掛了一堆東西,有頂圈,有玉牌,有寶石墜子。腰上盤著一大圈奇奇怪怪的東西。背後還背了個大得嚇人的殼子。看上去像是某種龜類的。手腕上,腳脖子上,重重疊疊,寶氣氤氳。也虧得他戴著這麼多東西還能站得起來,走得了路。震驚問:“全是你偷的?”
程正治察覺到她在打量自己,難為情地說:“法器多一點,比較有安全感。放在那裡也是放著。給我用用怎麼了。”
劉小花看著這個人形移動法器架,心情真的好複雜“你就不怕別人打劫你?”
程正治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敢情他就一直沒想到這個。
劉小花真不曉得,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沒下山就被人砍了已經是奇蹟。竟然還活著能走到這裡來。大約也只能說,傻人有傻福吧。
不過想想,於她而言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而對別人來說卻是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大約還是因為符祿有些潛在的規則與條件吧?
雖然能夠把人帶到另一個地方,卻也會令得使用符祿的人丟失許多時間。想來,這世上是沒有一樣東西是能令人完全受益沒有任何損害的。就像治病的藥總是會有負面的效果那樣。
“那你怎麼認出我來?”劉小花問。
程正治又得意洋洋起來,從懷裡掏出一顆小珠子,那珠子黑黑的,裡面時不時有紅光閃閃。“師尊給他們找人的發了這個。說如果魂魄近了,這東西就會亮。只要這個一亮,不論是雞是狗是豬是羊是傻子,全給抓回去準沒錯。”
所以他根本也沒認出劉小花來。只是回到屋子裡洗漱完了以後,發現珠子亮了,想想這院子裡也就只多了劉小花和姬六這兩個人。才懷疑其中一個就是劉小花的。到底還是拿不準,所以全幅武裝地來了。
程正治看著劉小花,像看猴似的,還伸手捏著她的臉皮扯了扯“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跟我一樣情況了?”
劉小花糊弄他:“差不多吧。當時一爆炸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醒來就這樣了。”
程正治臉色有點古怪,盯著她好半天,問:“你不會也神經病吧?我跟你……”
劉小花怕他還要傳授做神經病的經驗,打斷他的話“我好得很!”問“我師父身體還好嗎?”
程正治抓抓頭說:“就那樣吧。我在大殿偷聽他們說話的時候,覺著他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一個字,虛。我聽我師父說,五師祖這次出山除了找你,還得順便給師尊找藥。我師父說,這樣下去不成的。人家越來越不怕我們。就怕哪一天,最後一根弦繃了,咱們小蓬萊一夜之間就完了。”
說著,特別成熟地嘆了口氣,很憂愁的樣子:“要是師尊好起來就好了。咱們小蓬萊也就好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姬六突然開口道:“不知道貴師門要找的是什麼藥?”
劉小花覺得他心思難測,怕他對劉有容不利,想要阻止,可程正治已經毫無防備地開口說道:“好像說,有一種叫做肥肥還是飛飛的東西?”
姬六“哦”了一聲,說“是腓腓。這個可少見。”
劉小花到也知道這個。手札上說了。這種動物長得像狐狸,可以解憂愁。說到底,劉有容這個是心病。姬六既然說少見,那也就是說,還是有幾隻的。以姬六的見識,未必會知道一點?便問他:“四叔知道哪裡有?”
姬六看向她,他外型已變,眼睛看上去混濁無神,到讓他顯得非常平宜近人:“就是這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