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極佳的珍珠,外袍從後背到裙襬繡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金絲銀線,繡工天衣無縫完美無瑕。
“這叫嫁衣。”
湘思撫了撫頭上亂七八糟的髮髻,把幾根步搖和髮簪取了下來丟到一邊,抱怨的嘟嘴:“尊上你都不知道,這些東西重死了,我說不要戴,可是仙子姐姐非說新娘子必須戴,不然就不像成親了。”
“成親?”白子畫抓住了最關鍵的兩個字,雙眉一皺,“什麼成親?”
“衣服也好重的,尊上,你以前都沒告訴弟子成親這麼麻煩。”湘思還在糾結身上的裝扮,完全沒認真聽白子畫說話,見此情形,白子畫一把抓住她的手,厲色問道:“我問你什麼成親?誰要你穿成這副模樣的?”
湘思有點被他嚴厲的模樣嚇到,略帶懼意的望著他,小小聲說:“尊上不知道麼,弟子明日便要和梓華師兄成婚了……”
“你說什麼?”白子畫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你要和誰成婚?”
“梓華師兄……”
“夜梓華?”白子畫倏地笑了,但笑意未達眼裡,皮笑肉不笑的,看起來有點嚇人。他逼近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她,“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準與夜梓華有任何來往?”
“弟子……弟子……”
湘思眨巴著眼睛,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她知道白子畫一向不喜歡夜梓華,更不喜歡她和他有什麼接觸,成婚這件事雖說她算是被逼的,但如今五湖四海的仙友道兄都來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就是想臨陣脫逃也不太可能。
“我教你本事是要你保護好你自己,我教你做人是要你懂得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我教你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不準與夜梓華來往,你為何不聽?”
白子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強硬的命令她與自己對視,眸中的寒意令房裡的溫度低了不少。
“弟子錯了……”
在他陰森的注視下,湘思打了個冷顫,無端想起了數月前那個恐怖的夜晚,於是下意識去掰他的手,想先退開一段距離。
“錯了便是錯了,錯了就該接受懲罰。”
白子畫冷冷開口,眉間升起幾縷黑氣,呼吸間嗅到了一種古怪的香味,吸入腹腔後猶如一團火在他下腹燃燒著,也一併吞噬著他的神智。熱,很熱!
“過來,把衣服脫了,不準穿這種顏色。”
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神智保持清醒,扣著她的手不放,還越往自己懷裡拉。
“尊上,你怎麼了,是不是卜元鼎之毒又發作了?”
湘思看他此刻的模樣和卜元鼎之毒發作時很像,心裡更加害怕那晚的事情會重演,便掙扎著往後退,不願到他身邊去。
提到卜元鼎之毒,白子畫的臉色又沉了幾分。就在半個時辰前,夏紫薰剛來送過藥,便是服了她的藥,他的身體才恢復了些力氣,不然連沐浴這種小事恐怕都要別人幫忙。
臥房的旁邊就是浴池,方才,他正在裡頭泡著,湘思忽然闖了進來。還好她摔倒了,否則他豈不是要被門下的弟子看光身子,若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以後要他如何面對她。
還有,夏紫薰煉製的續命藥丸裡有一味藥材的味道甚為熟悉,他想確認一下。想到這,他一個用力輕輕鬆鬆把她扯進懷裡,大手一伸將她困住,低下頭問她:“你找過紫薰,是不是?”
“弟子沒有,紫薰上仙一心要殺弟子,弟子怎麼可能和她見面。”湘思想也不想的否認。她的確沒有見過夏紫薰,血瓶是笙蕭默給夏紫薰的,只是她不知道這件事而已。
“沒有?”白子畫皺了皺眉,兩人捱得這麼近,自然又嗅到了她身上那股怪異的香味,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湘思留意到白子畫越湊越近的舉動,一顆心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