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卷紗布,還沒走到處理室,就聽到人的痛呼乾嚎:“哇哇好痛啊,護士小姐你能輕點嗎?”
“很痛嗎?比賽的時候就不痛了是吧?我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打個籃球還能傷成這樣,果然是精力旺盛到無法宣洩。”
聽著松田亞美故作老氣橫秋的話,忍不住彎著嘴角的安澤敲了下門,只不過開門得並不是松田亞美,而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來人的面板黝黑,個子比安澤高了不知道多少,在他的面前,安澤只能到肩膀的位置,而且一臉不耐煩看上去忍了很久的樣子,皺著眉打量著自己:“喂,你是誰?”
聽到聲音的松田亞美探了下頭:“是阿音,快進來吧。”
安澤徑直走進去把紗布遞給忙活中的人,松田亞美笑嘻嘻接過:“謝謝啊,下午奈奈子臨時有事,我過來搭把手,所以我不算無故曠工。”
安澤點點頭:“等幸一哥過來,我會如實轉告你的話。”
“阿音,不帶這樣的。”
正在治療的少年卻很新奇地打量帶著的安澤:“你一直帶著口罩不會難受嗎?”
安澤這才想起還沒拿掉口罩:“我感冒了,拿下來流感病毒會傳染。”
“這樣啊。”少年瞭然地點點頭,“如果像我天天打籃球鍛鍊就不會輕易感冒喲~嘶嘶好痛好痛”
“你有空想別人,還不如擔心以後還能不能打籃球?!”說著松田亞美就毫不猶豫捏了下他腳踝傷口的位置,直接避開這個話題,疼得少年整張俊秀的臉都扭曲了,安澤看著少年努力地擠出眼淚很苦逼的模樣,不由地彎了下眼角,重生之後他的笑點似乎越來越低了。
“我先走了。”
看著離開的背影,靠在門上的少年收起不耐煩的情緒,眉頭皺緊,他總覺得剛才那個人有點眼熟,尤其是那雙眼睛……不過到底是誰呢?
××××
“喂,那個紅時的新人,就是說你,你快點過來演這場戲給我看看。”
手足無措的少年拿著劇本,緊張地說不出話,叼著煙的男人用劇本拍了下他的頭:“好好看劇本,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敢給我演砸了,你以後就不用來了。”
在男人的恐嚇之下,少年更全神貫注,等到表演結束才緊張地看向若有所思的男人:“導演,我……演完了。”
男人雙手環胸:“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真材實料,好了,明天記得來劇組報道,記得我討厭遲到的人。”
“我肯定不會遲到。”少年堅定地說道,但是彎起的笑眼怎麼樣掩飾不了他的興奮。
男人忍不住揉了下少年的頭髮:“現在很晚了,等下我送你回去。”
……
安澤驀地睜開眼睛,撐起身體深呼吸了下,拿起旁邊的水灌了一口才恢復過來。
剛才又做夢了……
穿上拖鞋走到窗前,微風帶來院子裡清新的香味,安澤望著漆黑的天空慢慢變亮,但是那種空落落的感覺一直存在。
心臟的部分像是被挖掉什麼的東西似的,感覺不到疼,只有壓抑的難受,一陣又一陣,每當你緩過來的時候,又會像針一般得刺過來。
忘記對那個人來說是這麼簡單,但卻是自己心裡永遠都不能痊癒的傷口,每次結痂的時候,那些過往又再次出現,把傷口攪得血肉模糊。
但是這份記憶也只存在他的腦子裡……
手伸向口袋想找支菸,空蕩蕩地,他才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是安澤。
安澤盯著逐漸變亮的天際,沒有注意到一道盯著自己的目光。
坐在駕駛座上的敦賀蓮皺著眉看著遠處少年單薄的病服,他只是心情不佳無意之中開車到醫院,更是不經意看到大半夜站在窗邊吹冷風的某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