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
過了好半天,頭帶黨終於吩咐完,滿意地抖抖自己的衣襟兒,“溫清雅,我也不是為難你,把這裡幹完了,你就能回去睡覺了,”笑笑,“你知道金宮現在的人手總是不夠嘛,我也是沒辦法。”
哦。我現在知道了,她是沒想讓我把活幹完。
如果我說幹完活了,她也會說我擺放的位置不正確,因為她根本也沒有給我明確工作。
“如果幹不完活,只能在這裡一晚上了,”她用手揮揮面前,“這裡周圍有個小池塘,蚊子還挺多的。”
蚊子不多的話,她也不會讓我過來幹活,說起來,我還是要怨恨蚊子。
“噢,”戴頭帶的美女細聲嘆了一口氣,“一會兒有一個人跟你一起幹活,你們也可以做個伴,”她故意大驚小怪地喊一聲,“哎呀,你看看這倆蚊子多難看,一樣的貨色,都是叛徒。”一揮手,把兩隻花蚊子打死在手心,還使勁碾碎了。
敢情跟我一起來幹活的人,也是叛徒,不知道招惹了哪位殿下,淪落成我一樣的檔次。
“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不要四處亂跑,不然的話,誰也保不住你。”說完把手心的蚊子屍體蹭掉。
這個時候如果我說:“其實白硯殿下昨晚送我的點心蠻好吃的,”不知道她會是什麼表情。
我已經不是溫清雅了,不會這麼說,只能笑著,“我會盡快做完這些的。”
頭帶黨抬抬眼皮挺驚訝,“溫清雅,你好像變了,以前你不是挺高傲的樣子,誰也不愛搭理麼?你以為你靠著白硯殿下,我就任你踩在腳底下嗎?”整理一下自己的頭帶,“只一瞬間,世間就變化地讓人難以相信,”嗤笑一聲,“真好。”
看她驕傲的那個樣子,好像八百年都沒鄙視過別人了,倍兒激動,還挺幸福。
她走了以後,我溜了出來,掐著腰看著眼前的湖水,大口大口地呼吸。本來想發洩完了就回去,剛挪了挪腳,還沒走路,就聽見有人說:“你覺得現在的金宮怎麼樣?”
聲音清澈,異常的好聽,讓我的心臟迅速跳了兩下,眼前好像又出現紅似火的花瓣飄過臉頰,軟軟的,卻能刺入人心裡。
好像是不經意地話,卻讓人非常想回答,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想讓他接著說下去。
另一個聲音說:“啊哈,不錯啊,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想滅了江陵城很容易,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到時候看看江陵城那些虛偽的傢伙們,還能不能在你面前優雅的起來。”
這個聲音我倒是聽出來了,是我最不想碰見的那個人,白硯。
白硯好好的不呆在巍峨的宮殿裡,到處亂跑幹什麼,搞不好一會兒大家見了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畢竟是舊愛,總不能像沒事人一樣打打招呼,鞠個躬就走掉吧。新歡舊愛永遠是讓人最恐怖的話題,還好溫清雅只有一箇舊愛,即便是這樣,我彷彿也應付不過來。
只能蹲下來,恨不得面前有一蓬草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
前面的聲音笑了笑,過了半天才說:“我最近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好,譬如說用人方面,還有一些破綻。以前江陵城就存在這種問題,只不過當時沒有人肯聽意見。”
白硯奇怪地說:“江陵城那時候就已經發覺了嗎?”
那人又笑笑,“是的,只不過沒有被採納,也沒什麼人知道。”停頓了一下,“不會有人感興趣那段歷史的。”
我十分好奇這麼好聽的聲音是從什麼樣的人嘴裡說出來的,隨意卻真的很好聽,輕輕地笑,好像就讓人答不上話。
白硯那邊已經有點習慣了,想了想就說:“用人方面?我覺得挺好的,比起江陵城好太多了,江陵城只注意出身和家世,完全把窮人壓在了下面,我們這裡只要有能力的,你不是都用了嗎?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