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塊錢不到就可以辦一桌中檔酒席,而且不喝酒還是可以少一些。
正安排間,錢伯琮磨磨蹭蹭低著頭過來了,他低著頭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頭天晚上一說,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下午一下課都揪著他帶著過來吃飯,他只找了個藉口逃也似的先跑了,一些學生還在學校等著呢,學生們也不知道怎麼的,只隱約聽說竟成先生請吃飯,至於為什麼請吃飯,很多同學說是過生rì,弄得學生們一見楊銳就鞠躬敬壽,真是好不尷尬。
楊銳不好說什麼,只好一一道謝,好像真的過壽一樣,同時讓飯館老闆再準備十幾桌飯菜,因為他已經把錢伯琮踹回學社要他把剩下的同學都帶過了,幸好找的是家大的飯館,又馬上臘八,飯館菜飯都足,師傅見大生意來了也很利落,很快就cāo持好了一切,學社裡平時雖然提供食宿,但是畢竟是大鍋菜,節省之餘也就沒有什麼油水腥葷,而飯館裡的菜可是油水充足,於是個個都吃的滿嘴流油,心情暢快。這酒席一直吃了一個多鐘頭才散,楊銳在飯館門口把學生麼一一送走,叮囑他們早回學社,不要再去其他地方亂跑,看著大家都吃的滿意,楊銳心裡也是高興,畢竟做學生還是比較清苦的,能讓他們高興一次也感覺很值得。
第二天,不知道是誰把請客的真相說出去了,錢伯琮就被大家取笑了,在學校裡見到他大家就說:“謝謝錢學長昨晚請吃飯。”錢伯琮趕忙說:“飯不是我請的,要謝就謝竟成先生吧。”同學就說:“還是要謝錢學長,竟成先生不是隻請了幫忙校書的同學的麼。”錢伯琮立馬汗了一個,無語,然後學生們就大笑。
請客事件讓錢伯琮因為辦事糊塗被大家笑了一陣子,對楊銳倒沒什麼影響,那天以後很多同學開始感覺到這個上課嚴肅、不苟言笑的老師也有待人溫和的一面,對他也更親近了些。當然這只是學生這邊,老師那邊可就不一樣了,請客第二天楊銳剛下完課,蔡元培就找來了,見面就說:“竟成兄,怎麼過壽也不知會一聲,也好讓大家幫你慶生嗎?”
楊銳心想:你這傢伙和學生關係那麼好,怎麼會不知道昨天怎麼回事,不會也要敲我一頓飯吧。當下說:“好了,孑民兄就不要賣關子拉,上課以來和其他老師都很生疏的,這次小弟做東,明晚上請大家一聚,可好?”
蔡元培重重拍了楊銳一下,大聲道:“哎呀,竟成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什麼都被你看透了,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早上聽到你們昨晚都是大魚大肉,今天中午再吃著學校裡昨天學生們沒吃完的剩飯剩菜,大家食之無味啊,對你竟成兄可有怨言啊。我現在就去跟大家說明晚上你請吃飯。哈哈哈哈……”看見楊銳一臉苦笑,他又安慰道:“竟成兄別苦著臉了,現在學社誰不知道你最富啊。”說完跑也似的去了。
週六的晚上,在前rì那家餐館,楊銳請全體老師吃飯,二十多人,擺了兩桌,蔡元培可不這樣想,非得說的中國教育會的年末聚餐。因為平時在學社除了上課就很少走動,有近一半的老師不太認識,特別是愛國女校的一個老師也不認識了,不過幸好是兩桌,這邊這桌的都是學社的,沒有女老師,只是有兩個老師比較特別,一是一個和尚,蔡元培介紹說是烏目山僧,俗家姓黃,學社的辦學經費都是他籌集來的,另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的書生,面容堅毅,留著五寸的短髮,左右分梳,裡面西裝外面卻套著rì本和服,不修邊幅,再搖著把白摺扇,說不出的瀟灑寫意,這可是楊銳第一次見到沒有辮子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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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新年2
蔡元培介紹說是為章太炎君,剛從rì本回來,現在教高年級的國文。楊銳一時沒有想起來是誰,剛想打招呼,只見章太炎問道:“竟成兄,聽聞你研究明亡清盛,是有天意?”
楊銳心裡暗想,哪個傢伙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