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不知道怎麼和她說,上次的信也一直沒有回。這事怎麼說呢?這事情是不能說實話的,但是不說實話編什麼理由呢,特別是現在完全不能見面,只靠文字很多東西是無法完全表達的。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革命和愛情難以取捨。
程莐的事情在腦子裡想了一會就被楊銳轉移了——他實在不想去想這件讓人心情灰暗的事情。打起jīng神起了床,先去輪船公司買了四十四張船票,這個極其不吉利的數字讓他很不爽一會,不過想到還要找廚師一家那麼去的人不能只有四十四個,應該是四十七個或者四十八個。再就是去印書館找謝先生,版費的事情談的很順利,三本書只算三千五百塊,楊銳一直沒有寫完的西方哲學史也付了一千五百塊的定金,至於rì本金港堂那邊要不要數學教材的版權,那要電報過去才知道的,謝先生無法確定做主。處理完這兩件事情,楊銳又去買農貨的地方,廚師不知道哪裡找,但熱帶能種的菜籽買了一堆,特別是姜蒜蔥辣椒等不能少。聽雷奧說那邊是吃玉米的,要不然就是一堆薯粉,大米小麥是一概沒有的,主食不好,那麼菜總要過的去吧。買好的菜籽還真不少,幾大包幾大包的沒法子拿,只好顧了幾輛牛角車送回如意裡了,楊銳自己則去找中醫館了。
不知道怎麼就溜達到北門這邊,這一邊中醫館好幾家,中藥鋪子也有,其中一家的字號確很是熟悉,叫做雷允上。這家後世在滬上蘇州遍地連鎖的藥房,原來現在就有了,進去之後店鋪裡收拾的乾淨整齊,櫃檯之後是一排排藥櫃,店堂裡散發出一陣中藥味道。楊銳其實要的是熱帶抗暑的草藥和一些跌打損傷的藥材。在花了好些時間詢問之後,坐堂的老先生終於明白這個二鬼子的意思,結果是楊銳買了一大堆熬涼茶的草藥和跌打損傷的藥丸,東西多的店裡沒有現貨要時間籌備。
買完想要買的東西,楊銳就直接去陸行找鍾觀光了。廚師如果讓虞輝祖找也是很方便,但是這事情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省得他亂想什麼,楊銳失蹤一段時間還可以隨便找個理由說是去南洋看市場什麼的,但是這個廚師做幾十個人的飯,這幾十個人去哪裡就不是那麼好解釋的了。鍾觀光這事情也是沒什麼好辦法,只好找個人帶話給閘北那邊的人牙子幫忙找,月薪待遇什麼的都給最好的,一家子出洋幹滿八年就可以回國。
安排完這件事情,鍾觀光想到馬上要到氯鹼裝置問道:“竟成,美國人的電解槽馬上要到了,你說那個卜內門會不會使什麼壞主意?”
楊銳其實也在擔心這件事情,對此也沒用什麼好辦法。說道:“那些傢伙先是用鹽酸來卡我們脖子,我們不認輸他們就一定會要收購我們,要是我們不同意,那麼才會動手,要是卜內門真的說要收購我們,你就讓虞輝祖說工廠的大股東不在,去了南洋,他不在的話沒有辦法確定出售的事情,如果他說要收購你們手裡的股份,那麼就說當時公司成立的時候就約定,股份的買賣轉讓要讓所有股東知道,在其他股東不購買的情況下,方才可以賣出。實在是搞不定就找阿德哥,由他做主。他在滬上做了那麼多年買辦,人面熟,其實我們和卜內門就是在火鹼上有些競爭,但它主要做的是純鹼,不是解不開的死結。”
鍾觀光是技術狂,對公司治理完全不瞭解。虞輝祖說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店裡阿大,但也只是待人處事幹練、經營有道罷了,對洋人玩的這一套還真是一點不懂的。唯有虞洽卿能頂用,他是買辦出身,他身後的那個買辦階層不是一兩家洋人公司敢惹的,沒有買辦就沒有滬上的繁榮。
鍾觀光正在琢磨間,楊銳也在琢磨著,今天去醫藥館卻發現沒有云南白藥,按說這雲南白藥就是這清末民初的時候出來的。現在沒有見到,估計再過幾年就有了。藥物可是掙錢的東西,雲南白藥是一個,磺胺、青黴素就更不得了了。按照穿越小說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