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而是進行了多日,如何持續的作戰完全是另一個學問了。
十天左右的時間,一千多名基幹官兵都過了一遍,再結合連團級的那些報告,然後幾天之後大致的總結就出來了,參謀部整整弄了好幾個大部頭,分為給養、槍械、工事、作訓、作戰、偵察六部,每一部都厚的可以單獨當枕頭,楊銳抱著這些書一個白天沒睡覺——他一個字也沒有看,就只是將抱著,他只是比較激動了,激動的看不進一個字。看著這六本東西,他知道復興軍這次可是說是真正的成軍了,她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管理體系和執行邏輯。不再是抄德軍的、赤軍的。雖然這些東西還是很粗糙,還要整頓修改,但最少架子已經搭起來了,以後要做的只是要完善而已。
縮在營帳裡抱了半天書,楊銳躊躇滿志的起了身,徑直的出了營,只想“東臨碣石,以觀滄海”,至於是不是“歌以詠志”就另說了。楊銳出了營,徐烈祖也帶著警衛出營。平時楊大司令都在軍營中從不出門的,今天雖說要去走走他有些詫異,只看見楊銳臉上倦意雖重,但是眼睛卻都是神采。
騎著馬出營不遠就是彰驛城了,楊銳倒不想去城裡面體驗什麼生活。倒是想上去城頭上走走。自從獨立軍在彰驛站休整之後,整座城的防務都由一營接管了。原先此地的那些巡防營士兵都被李二虎打發回家了。那些人倒也識相,這邊一下令,那邊就跑回家樂呵去了。防守城門一團一營計程車兵本想查這些人的入城證,要知道按照規定沒有入城證天王老子也不給進的,但是徐烈祖上去說了一頓他立馬敬禮放行了。
入了城門,轉個彎就是上城牆的石梯。只不過此地城防不是很嚴,城牆也是歷年不整修,牆裂磚斷,雖是白雪也不能覆蓋。更有些小樹從牆縫裡長出來,雖然上面結著冰霜,但是還是猶自挺拔。上了城牆,牆的裡側是民房,白瓦黑牆低壓壓的一片,房屋錯落間露出不少街道,街上長袍短襖、爬犁馬車好不熱鬧,更能聽見小販們的吆喝聲、賣藝的鑼鼓聲、調皮孩子的歡笑聲、茶樓裡面的唱戲聲,如此再加上那些煮飯燒茶的白白炊煙,站在高高城頭的楊銳只感覺面前的是一副親切的生活畫;調轉頭再往牆外側,便是又一番景緻,除了官道上零零疏疏的行人和遠處獨立軍的大營,就都是雪漫漫風厲厲的遼東大地了。
楊銳在城牆上正觀望見,一營長李二虎卻是來了,之前門口的哨兵一通電話就把他給驚了一下,本以為司令是來查營的,正把喝著的小酒往外頭一扔再洗臉的時候,電話又是響了,說是司令上城牆去了。不來查營倒上了城牆,李二虎有些明悟了,司令怕是詩興上來了,要登高作賦吧,趕忙拿了文房四寶,帶了個早前僱的本地師爺也上城牆來了。
看著李二虎一副好人老實的模樣,楊銳笑道,“在喝酒吧?”
李二虎一聽這話身子就是一緊,他記得自己似乎是洗臉了啊,看著李二虎一臉緊張,楊銳還是笑,“牙縫裡還有肉,難道會只有肉沒有酒?自己去憲兵那裡領罰吧。”
李二虎趕緊點頭,心中只叫冤枉,奶奶的再也不吃雞肉了。
楊銳又問道:“帶紙筆來做什麼?”他看見李二虎的衛兵拿著宣紙毛筆的,還帶了一個師爺模樣的人。
“俺……司令是天上星縮下凡,俺怕司令要寫詩作武,就……”李二虎鬍子出身,文化倒是在軍營夜校讀了幾個月,但是一些文縐縐的話還是說不來,聽得旁邊那師爺是一陣彈疼。楊銳倒是沒有在意他的錯別字,快三十歲的人的了,會去學習文化倒是很難得的。“好了,我沒有什麼寫詩作賦的能耐,就是拿著前些日子的總結文稿,只感覺我們啊總算是徹底的趟過來了,心裡頭高興,就只想看看走走,沒別的事情。你就陪我走走吧。”
李二虎不明白楊銳所說的徹底趟過來了是什麼意思,但是見司令高興,也就趕